葉君宜不斷的在把貼上了身的曼陀羅花和藤弄下去,身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全身搔癢得無比難受,卻不敢伸手去撓,輕聲的提醒周圍的護衛,不可用手去撓癢,特別是不可把面板抓傷,如猜想得不錯,這種花應該先是釋放出一種致面板瘙癢的物質,待人抓破了面板,它便攀附上來,用細纖維伸入血管吸取人身上的血液,注入致幻毒素,將擴大傷口、吸人血液。待人血吸了一大半時,人也清醒了過來,而這花的根鬚卻已遍種人的全身,與人的身體幾乎溶為了一體,而那時,甚至還會有管正提供的食物與水,這人在無盡的絕望與無意識的求生意志下,會是不斷的補充食物,也相當於於這花處於一個共生的狀態相當長一段時間,直至這花漸漸的越來越大簇,只吸盡了這個人所有的血肉,這個人便是這麼在這種極端的痛苦與絕望下慢慢的死去。
“唉!”
難捱了一段寂靜時候,地道中終於聞到了管正的輕嘆一聲,緊接便聽到了一聲輕微咔嚓的輾軋聲,地道中的人每個人都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的盯著上面,徐子謙與眾護衛手中握緊了刀、劍,只待那上面出現一丁點自然的光芒,便一衝起來。
然而——
“謙!”
一個黃鶯般的聲音突然響起,“咔嚓”聲驟然而歇。眾人的心如同正雪天被淋了冷水,驟然降到冰點,目光齊刷刷盯著一直未發一言的白依依。
她仍是一身素衣,頭挽留高發髻,露出修長的脖子。那雙清麗絕塵的臉此時持滿了淚珠,一滴滴的落在下面的蔓陀羅花上,瞬間便消失了。只聽她幽幽的朗聲說道:“謙,生不能成為你的人,死,我當要與你一同共赴!”
也昂胸挺立,似是下定了必死之心。然而——地道中的男人見了她,卻被駭得直往後退!
“白依依!不要哭!”
葉君宜驚呼起來。白依依卻高傲的昂著頭,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她後面的徐子謙,絲毫不理會葉君宜的話。
徐子謙也一臉駭然的向後面退了半步,顯些站立不穩。
白依依悽然一笑,也許她自認為這個笑容很能打動在場的每個人,豈是不知這一笑卻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無比詭異——原來她的身上本就攀附著比其他人多得多的曼陀羅花,因她一直在盯著葉君宜夫婦看,絲毫未注意自己的身邊。剛才她滑落下來的淚珠被那幾朵花吸進後,這幾朵花大概覺得味道甚她,下面的花藤竟是在瞬間長高了很多,甚至有一朵花直接攀附到了她的臉上,直接貼在她的面上,她絲毫未注意到這朵花,只得臉有些瘙癢,便伸手撓了一下,那朵嬌嫩的花立刻被撕裂了半邊,另一邊卻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黑色的花瓣,偏還有二根花蕊在交替著明暗。花瓣周圍的面板上,開始迅速的出現一些放射狀的紅色線條,並在迅速的蔓延著。
活脫脫的一個黑色曼陀羅花妖!
葉君宜快速走了過去指著她的臉顫聲道:“姐姐,你——”
“走開!”白依依粗暴的開啟她的手,用無比悽楚可憐的聲音道,“我恨你,知道嗎?謙是我的,他是我的。。。。。。。”
“哎呀!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葉君宜腳一跺,急聲向地道上面叫道,“管正,白依依中毒了,很嚴重,你快讓她上去,我們不上前就是了,你快把她弄上去。”
白依依聽了這話,一怔,將眼光收回到自己身邊,終於發現她身邊的曼陀羅花明顯要多與其他人的身,幾朵花顫悠悠的用不可思議的速度伸長眘藤蔓,向她的臉伸來。她一伸出手來,一把將那幾朵花捏碎、揉搓成水,再鬆開手,慢慢的灑在其他花上,只聽呀的的齊齊一聲怪叫,洞內的亮光似是減少了很多,白依依身邊的曼陀羅花很多都呈了半閉合狀態。
“呵呵呵!”白依依突然發出一陣怪叫,配合臉上的花紋,在陰森的地道中呈現出一種莫名的詭異。笑畢,她突然跳了起來,使勁跺著周圍的花藤,嘴裡不停的咒罵著:“這些該死的東西,白養你們了、白養你們了!,要吃我?竟想吃我了?你們就這麼等不及了,這麼快就要吃我了?踩死你!踩死你!。。。。。。。。。”
白依依一直是個柔弱似水的仙子,而此時她呈現的瘋狂狀態,純粹的花妖一個,在陷入地道中的眾人心裡,其驚訝與恐懼絲毫不遜與見到這麼曼陀花。
“管正,快把白姑娘接上去!”金如玉厲聲向上吼道。
“啊——”
地道中並未傳來眾人希望的開地道的咔嚓聲,而是管正的一聲絕望瘋吼,如同一隻失去伴侶的雄獅,絕望的撕吼,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