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的帝國貴族小姐。
“尊敬的克列斯塔伯爵大人,我還算準時吧……”
海格埃洛笑得很是詭異。一扯領口的繫繩,就露出了一身藍黑金飾地高階軍服。身後繫著一襲暗紅的披風,瀟灑地將斗篷扔給身後地士兵。就拉著露易絲的手走到主位前。
“啊……是克斯萊公爵二小姐……”
“她怎麼會在這裡……聽說她不是跟著她姐姐去了南大陸了嗎?”
似乎美麗地女人對帝國貴族來說就是天生的情緒轉換劑,幾個曾經在帝國皇帝生日慶典上出席過的帝國流亡貴族都忘記了恐懼,忍不住小聲驚呼起來。
露易絲皺了下眉頭,坐在了位置上,一邊帶著厭惡加幸災樂禍地陰冷笑容左右掃了一下分列長桌左右的二十多個男人,慢慢露出了笑容。
這是什麼感覺,何等的尊崇,自己就是這裡的公主。這裡在坐的所有人現在都是自己可以生殺予奪的螻蟻,無論是羨慕地眼光還是驚恐的表情。在自己看來都是一種享受,自己不用迴避,甚至可以去放肆地欣賞,看著他們恐懼、落魄和無助。
露易絲覺得越來越興奮,她似乎已經找到了費納希雅身處高位地那種感覺,這是以前僅僅以妹妹的身份所不能體會到的。皇帝、皇太后、海格埃洛、教會,還有幾十位銀狼將軍,十幾萬官兵,無數地高位者和強大的力量都曾經圍繞在費納希雅姐姐的身邊,無論是敵是友,那種把玩權利的感覺真得奇妙。
曾經已經快要遺忘的歲月裡,為了生存,擠在陰暗的角落裡,和野狗野貓爭奪食物,和乞丐同吃同睡,為了不被同伴遺棄,有了再大的痛苦都只能裝扮出無所謂的樣子,自己堅持下來了,雖然這都是奇妙的命運眷顧,但自己本身依然沒有放棄努力。
“我餓了……”
露易絲側過頭,一副可憐乖巧天真的樣子望著身邊依然站著不動的海格埃洛,彷彿這裡的一切都無法改變她正常的注意力。對,這是種態度,是海格埃洛在潛移默化中教給自己的,用一切的灑脫和坦蕩來動搖摧毀任何敵視,用輕鬆和不屑來加深對方的猜忌。
哦……不錯的表現,也許她來出席這場宴會是正確的,她已經具備了這場宴會主持人的資格了。海格埃洛從進入別墅開始,就津津有味地注意著露易絲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對方比他更為鎮定自如,那仿若天生的自然平靜可以化去任何人的防禦心態。
“克列斯塔伯爵和各位大人,露易絲小姐我就不用再介紹了吧……”海格埃洛笑著坐到了露易絲身邊,擋開了幾位瑟瑟發抖前來侍侯的下人,親自為露易絲張開了餐巾,然後帶著狡黠的微笑把頭轉向了對面的克列斯塔,“伯爵大人,不好意思,我看您似乎忘了邀請這些客人,所以幫您‘提前’帶來了,希望酒的分量不會太少。”
“不……執政官大人想得很周到,這裡的美味確實足夠大家分享。”克列斯塔側過了頭,他發現自己突然有點不敢面對對方那種微笑,只要多看一眼,似乎對方那投射過來的眼神就會把自己的心給挖掉一塊,“希望您和克斯萊公爵二小姐會滿意。”
莫洛走了過來,在海格埃洛耳邊嘀咕了幾聲,然後用手指了下長桌上某些葡萄酒。
“就先喝一杯吧,然後我們再討論本應該明天談論的話題,不要浪費了克列斯塔伯爵大人為我們準備的豐盛晚餐!”
輕彈下響指,只見兩位萊依索魯軍官一人從桌上取過一瓶葡萄酒,然後在每個人的面前倒了一杯。
克列斯塔看到某瓶酒倒進了自己的酒杯,臉一下就白了,他慢慢抬起頭,望著對面燭光下微笑不止的海格埃洛,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對方探知了,臉上的肌肉開始微微抽搐,而一旁的伊倫和三位來自福斯那頓的光輝祭司更是驚恐不已。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克列斯塔伯爵、伊倫主教人以及這三位遠到而來的客人肯定在我到來之前就已經喝了不少……不勉強,莫洛隊長,給他們換一種清淡的果酒。”
五人面前的葡萄酒被換了,克列斯塔等人終於鬆了口氣,因為剛才倒給他們的,是事前預備好的毒酒之一,為了避免多種意外,他們準備了慢性和急性幾種毒酒,而眼前這種就是飲用後會迅速死亡的毒酒。
海格埃洛一口就喝光了杯裡的酒,一邊的露易絲則捧著杯果汁,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奇怪的安靜中喝下了手裡美酒。
“撲通!”幾聲,只見四位帝國貴族瞪著不可思議地的血紅眼睛朝後倒去,連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只是抽搐了幾下就口流白沫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