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那時自己幾乎在家裡哭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不得不嫁到新任的帝國宰相拉得維希爾家,隨後的日子裡,除了女兒的前途和自己的那種心願希望得到伸張的強烈心情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恍惚的,想來真是一場夢啊。尤里美若達心酸了一些,身邊的丈夫突然變溫柔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是愧疚。
“老爺,你想多了。皇帝陛下還是很重視你地,畢竟我們的女兒……”尤里美若達實在找不出什麼可以安慰的話,只能照搬他人的眼光看法來平靜丈夫如今的心態。
“她已經是帝國皇室家的女人了,她的兒子也是未來的帝國皇帝,我們是外戚,外戚是什麼你懂嗎?”拉得維希爾冷笑了一聲,“假如尤菲米婭不是皇后,或許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一旦成為皇室外戚,我這個宰相就會引起很多地注意,不光是皇帝陛下會擔心些事情,就連我的那些支持者也會堤防我,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當時不贊同尤菲米婭成為皇后的原因了吧……”
“老爺,你怎麼能這樣說。難道我們家尤菲米婭還會反過來對付他的親生父親嗎?不可能!尤菲米婭是我一手帶大的,她最聽我們的話了!”尤里美若達有點不高興了,把身體離開了丈夫,頭偏向了一邊,習慣性地冷笑又出現在臉上,“不就是解除了一次軍權,又沒有讓你從宰相位置上下來,看你就嚇成那個樣子,傳出去還不被那些貴族大臣們笑死!”
“我是宰相,尤菲米婭是皇后。我不是宰相,她依然是皇后。而且以後還是皇太后!我們的處境對她來說沒有直接影響,這個道理你不懂?”拉得維希爾也懶得去糾正妻子現在的態度。因為他也習慣了,“皇帝陛下已經有能力掌握這個國家的一切了,他的聖旨至高無上,所有的大臣,貴族,外地封爵都必須無條件執行他的命令,分擔他的錯誤……”
“老爺,你……”尤里美若達扭頭看見了丈夫眼睛裡突然冒出了幾絲陰森和深怨的憤怒之色。心一下打了個冷顫,不知道丈夫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老爺。尼根隆得公爵、哈肯伯爵、卡赭萊子爵三位大人來看您了。”管家出現在客廳門前。
“就說老爺要休息了,請三位大人明日再來吧。”尤里美若達趕緊搖頭。
“不!請三位大人去我的書房,我隨後就來!”拉得維希爾兩眼放光,枯瘦地身體似乎一下就充滿了力量,呼地一下就坐直了,“尤里美若達,你先休息吧,明天進宮看看尤菲米婭和蘭斯佩魯修。”
“……”尤里美若達楞了,被丈夫這突然改變的態度嚇了一跳,只好慢慢地、溫順地低下頭,“是地……老爺。”
“宰相大人!”三位帝國貴族一看拉得維希爾一身睡袍走進書房,都同時站了起來。
“哦……三位大人不在家好好修養準備過新年節,今天來看我有什麼事啊?”拉得維希爾看了眼神情落寞的前帝國軍務尚書尼根隆得公爵,似乎猜出了什麼,但表面上依然是漫不經心地那種疲憊感。
“宰相大人從前線遠歸,實在勞累,我等前來看望問候公爵大人。”帝國軍務副大臣哈肯伯爵笑著行了個問候禮,一邊還看著身邊的同伴。
問候?哼……拉得維希爾對這三位共事以久的老朋友的個性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以對哈肯伯爵這番說辭根本就不相信,只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閉目養神,“不會這麼簡單吧,都是老同僚了,有什麼話直說,我現在耳朵還頂用。”
“宰相大人,我等對大人被皇帝陛下遣返回都甚感不公,決定上書皇帝陛下,為宰相大人正名!”帝國農務副大臣卡赭萊子爵陰著臉,神情很是憤慨。
“不必如此,皇帝陛下自會事後公斷,為人臣子的應該遵從才是。”拉得維希爾淡淡說著,但臉上卻在微微顫抖。
“宰相大人也不用如此忌諱太多,那南線戰局變化當時本在宰相大人預測之內,只是皇帝陛下不聽大人之言,才落得幾萬精銳覆沒,想來大軍東進之時,我與宰相大人都苦諫皇帝陛下多日,但依然無果,這戰敗之責強加於宰相大人,實為不妥!”同樣以畏戰的理由早被皇帝解除了軍務尚書職務地尼根隆德公爵面色冰涼,眼睛裡帶著無盡惋惜心痛之態,“想那克列斯塔從萊依索魯歸來,輔助皇帝陛下剿滅陰謀叛逆貴族,居然平步青雲當了軍務尚書,還被提升到了侯爵,如今跟隨皇帝陛下遠征,極盡讒言,誹謗朝內大臣,皇帝陛下一心東進,必然有所忽略。”
“此言不差,這克列斯塔以前也是宰相大人親手提拔而起,封爵數百里,如今掌握兵權藐視同朝,甚至詆譭宰相大人,此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