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能找到一個風國士兵。
再這樣下去,不用真刀真槍的戰鬥,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片雨林中。即便能夠僥倖找到出口,活著出去的,又有幾個?
即便能出去,只怕在雨林外迎接他們的,則會是風國十萬飛凰軍。
他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身邊的親衛連忙將他扶穩,擔憂的說道:“將軍,你的腳也開始潰爛了,我們做個擔架抬著您走吧!”
孟安然鐵青著臉說道:“你們的腳能比我的好到哪裡去?扶著我走就可以了。”
親衛還想說什麼,見他甚是堅持,也就只得住了嘴。
身後的大軍歪歪斜斜,搖搖晃晃,幾乎潰不成軍。
在又一次的休憩中,軍醫趔趄著上來說道:“將軍,已經沒有藥物了。缺糧少藥斷水,兵士們已經無法堅持了。”
孟安然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足底疼的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看著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十萬大軍,如今能跟上的只剩下了一半,其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癱在路邊。而身邊這幾萬人,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些剩下的人也都一個個死在雨林中?
孟安然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仰頭大喊道:“林雪霓!你出來!我。。。。。。我認輸!”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吐出。
長了二十五年,一直順風順水,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卻在林雪霓的手下,連著摔了兩個狠狠的跟頭。
這樣的恥辱,他會銘記一生。
孟安然朝四周不斷嘶吼著:“林雪霓,你出來!我認輸!”
直到嗓子沙啞,再也無法吐出一個字,忽然他身邊的親衛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微微睜開眼,看見親衛對著不遠處指去。
虛弱的喘著粗氣朝手指方向望去。不遠處,遙遙站著一個身穿紅色緊身長袍,高束長髮,揹著雙手的女子。
孟安然扯了扯乾裂的唇,淡淡的一笑:“你又贏了。”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已用盡全身力氣,只覺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乾燥的營帳內。全身已經換過乾燥的衣服,受傷潰爛的腳掌也已經被上藥包紮好。
他怔了怔,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見簾子一挑,從帳外走進來一個人。
他的瞳孔驀然一縮:“是你。”
林雪霓淡淡一笑:“又見面了。”
他沉默了一下:“我計程車兵怎樣了?”
林雪霓回答道:“還活著的都成了我的俘虜,也包括你。”
孟安然又問:“這是哪裡?”
林雪霓說道:“小孤城。”
他猛然坐了起來:“不可能!”
話剛出口,陡然驚醒,在林雪霓身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玲瓏也在你們手上?”
林雪霓偏了偏頭,似在思考誰是玲瓏,不過片刻她就恍然說道:“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她叫玲瓏?”
孟安然急聲問道:“她如何了?你們可殺了她?”
林雪霓玩味的笑道:“這麼緊張她?你的心上人啊?”
孟安然沉默不語,林雪霓抱著雙臂,冷然望著他:“你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本來想殺了你,為徐將軍報仇,可惜鄧將軍不讓我殺你,還命我們要將你活著押回京。我們在這裡會整修半個月,等你的傷勢好轉,就帶你回去。”
孟安然澀聲說道:“只帶我一人?那些士兵呢?”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那是自然,你那些兵若是要帶回去,得耗我們多少米糧?”
孟安然抿了抿乾裂的唇,艱難的說道:“可否,放他們回去?”
林雪霓冷笑道:“放他們回去再繼續來攻打我的國家?”
孟安然深深吸了口氣:“不。。。。。。我在你們手上,他們不會再與你們打仗了。”
林雪霓不屑的笑了起來:“你能有多大的面子?竟然能讓燕國國主因為你而放棄與風國為敵?”
孟安然狠狠捏了捏拳,沉聲說道:“能,你若放了玲瓏,我願一力承擔此事的後果,保證燕國不會再來侵犯風國。”
林雪霓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孟安然沉默了一下,終於坦然說道:“我是燕國皇長子,玲瓏是我的表妹,昭南侯的小女兒,明鐺郡主,你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