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沈墨蘭內心暗道，這老婦說的跟真的似得，可她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老婦呢，真要是想念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不過這會兒她來是有目的的，自然不會把這些話直接說出來。

沈墨蘭笑了笑，說道，“……就您一個人在家麼？”

“是的，他們都出去幹活兒去了。”沈老夫人說道。

沈墨蘭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要問問我戶籍的事情。”

“你的戶籍被你娘牽走了。”沈老夫人說道。

騙子！

沈墨蘭暗自罵道，當初她的生父過世，生母便被沈家的人趕出去了，嫁給了王二那個戳貨，戶籍也早就一起被帶出去了，楊氏的戶籍是在王家的，可是她的戶籍卻既不在沈家也不在王家。

是當初連同楊氏一起被趕出了沈家的，儘管這個時代的普通女子基本上是沒有姓名，所以戶籍都不那麼重視的，可是這其中的衝突就在與她需要戶籍，有了戶籍她想要開店申請專利的話就會很方便，避免以後被人搶生意。

沈墨蘭說道，“那麼將來我要將自己的戶籍落實，還需要祖母幫忙……我此次來便是來提前打個招呼的。”

沈老夫人聞言一愣，隨後說道，“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得等你祖父和大伯回來再說。”

沈墨蘭眼裡再次閃過一絲冷意，她覺得這沈老夫人不是做不了主，而是不願意輕易做主吧？否則這沈老夫人這麼蠻橫的面相和名聲哪裡來的？她娘以前沒少嘮叨這沈老夫人如何厲害！在家裡幾乎就是一言堂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以的。”沈墨蘭說道。

沈墨蘭沉吟了一刻說道，“……那我改天再來。”

“不留下來吃個飯麼？”沈老夫人十分捨不得沈墨蘭的模樣問道。

沈墨蘭搖頭，“不了，我還有急事。”

“你看你這孩子，這麼多年不回來看看也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將你盼著回來了，你卻又要急著走。”沈老夫人說道。

“真的有事兒。”沈墨蘭說道，“如果下次有時間啊，我再來便是了。”

沈墨蘭說完便對沈老夫人施禮，帶著程玉弦離開了。

沈老夫人都沒來得及和程玉弦說上話，沈墨蘭和程玉弦便架著馬車離開了。

“今天怎麼不談好？”程玉弦問道，“你祖母似乎人還可以。”

“你呀你。”沈墨蘭說道，“你就是太單純了，應該出去見見世面。”

程玉弦默，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單純，可是他就是理解不了沈墨蘭說的那些人的人心，儘管他肯定是絕對相信沈墨蘭的。

沈墨蘭說道，“我祖母如果是個好相與的，當初就不會將我娘和我趕出沈家不管外面的死活了。”

程玉弦皺眉，“是你祖母趕你們出來的麼？”

“我祖母在家是當家的。”沈墨蘭說道，“即便她不是當家的，沈家能將我和我娘趕出來不管死活的話，那就證明他們家不會是像我祖母表現出來的那麼熱情和善。”

“你祖母他們怎麼這麼狠心？”程玉弦問道。

“呵呵。”沈墨蘭說道，“這年頭的女子本就如草芥，誰會管你！更何況我娘在沈家就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他們肯定容不下我和我孃的。”

程玉弦默，他心裡不是個滋味兒，他不理解為什麼要對女子這樣，這個年代的女子確實地位十分低下，大戶人家貴族的就還好，除此之外的女子都命比紙薄。

“所以我們下次真的還要來嗎？”程玉弦問道。

“當然，要不然戶籍的問題怎麼解決？”沈墨蘭說道，“我今天離開是因為沈老夫人已經說了不能做主，儘管她說的不是真的，可是表達了她不願意答應這件事，所以了我就要果斷時間等他們做了決定以後再來，到時候就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了。”

“討價還價？”程玉弦問道。

“對啊。”沈墨蘭說道，“不花點錢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同意的，至於花多少錢，怎麼去花那就要考慮清楚了。”

“你想怎麼花啊？”程玉弦說道。

沈墨蘭沉吟了片刻說道，“肯定是儘可能的少花錢，而且我害怕王家知道了以後也會刁難，所以這個事還不好辦，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程玉弦覺得這事真不好辦了，王家和沈家都這麼難纏。

沈墨蘭又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基本上有主意了。”

“什麼主意？”程玉弦十分佩服沈墨蘭，這麼快就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