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照片中的這張。他絕不能把它丟在那裡留給警察。
羅伯特把車開進車道,向後視鏡瞥了一眼,只見有個男人一路小跑著追在車後,邊跑邊急促地對著手機說著什麼。不是昨晚來過這裡的警察,但他確信是名警察,否則還能是什麼人?
羅伯特開啟車門準備下車,耳邊充斥著鄰居花園裡傳來的喧鬧聲。
“先生,我很高興你回來了。我們能進屋去嗎?”那名警察喊道,“我需要和你談談,我更願意到裡面去談,如果你不介意。外面有點兒吵。”
羅伯特沮喪地“嘖”了一聲。他的鄰居居然會選擇在這個週末去僱挖掘機拆毀前面的車道,為鋪上某種昂貴的新鵝卵石做準備,真是奇怪。
他走進門廊,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慢悠悠地在裡面找來找去。他需要整理思緒,為解釋自己的行為做準備。最終他把鑰匙塞進鎖孔,開啟了門。
轉身邀請那名警察進屋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貼著奧莉維亞名字的小箱子。
“這是什麼?關於這個你知道些什麼嗎?”他問那名警察。
“知道,是對面的鄰居為你妻子保管的。學校校長這周早些時候帶著它來拜訪過,她在箱子前面貼了一封信,上面還有一張便條。”
羅伯特弓身去搬箱子。他現在還需要學校裡的東西幹嗎?他把它搬進屋裡,放在大廳裡,然後撕下那封信塞進口袋,轉身面對那名警察。
“你要找我談什麼?”他問,雙腿分開穩紮在地上,雙臂交叉。警察對他的姿勢怎麼看悉聽尊便,但他如果對自己做過的事道歉的話就真是該死了。
“我們能不能拜託你,布魯克斯先生,以後在沒有告訴我們要去哪裡的情況下,請不要離開房子行嗎?昨晚發現你不見了,我們十分擔心。”
“我被捕了嗎?”羅伯特竭力忍住怒火,就算沒有這隻大猩猩告訴他該怎麼做,他也有夠多事情要煩心的了。
“你趁我一不留神就溜走了,搞得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為此我還捱了一通臭罵。這種事下不為例,你明白了嗎?”
羅伯特差點兒笑出聲來,因為那個警察沒有意識到就在他們站上門階的幾分鐘裡,昨天晚上來過的那兩名警察已經沿著車道走上來了,粉碎瀝青碎石路面的聲音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們親耳聽到了這番話。
探身向前、儘量放低聲音說話的是那個女人。“謝謝你,蒂皮茨探員。這件事從現在開始由我們接手。”
羅伯特看到那個刑警的眼睛閉上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話被他們聽見了。他垂下腦袋,轉身走了出去,沒有抬眼看他兩位上司中的任何一個。
“抱歉,先生。”那位女督察說道,笑意只保持在嘴角,“但蒂皮茨探員說得沒錯,布魯克斯先生,我們更願意知道你在哪裡。我們可能收到什麼訊息,可能需要你的協助,可能有各種原因想找你談話——但我們不僅不知道你身在何處,你還把手機給關掉了。”
“那請問你們為什麼要看著我?說得更確切一點,是監視,對不對?”
那位高階警官開口了。“不是監視你,先生。我們監視的是這棟房子。我們想知道你的妻子是否回來了,以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羅伯特搖搖頭。“好吧,如你們所見,她沒有。行了嗎?”
湯姆·道格拉斯仔細地審視著他,羅伯特看得出來湯姆在估量他。“真的嗎,先生?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回來?我們只能看到大廳——她可能在廚房、在客廳、在臥室。我沒有聽到你喊她。你呢,魯濱遜偵緝督察?”
羅伯特感到一股血湧向腦門。該死,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湯姆非常仔細地觀察著羅伯特,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十分不自在。他可以打包票羅伯特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不會在家。他是怎麼知道的?
羅伯特迅速開口,以掩飾自己犯下的錯誤,將重點從奧莉維亞不在家這個事實轉移開。“好吧,無疑你們已經從安格爾西島收到訊息知道我沒有撒謊。埃文斯夫人弄錯了,我敢肯定她已經告訴了當地警方。你們現在該相信我了吧?或許你們對我說的從兩週前離開家起我就沒有見過我妻子有了幾分相信?”
湯姆沉默著,知道貝基會接過話頭。
“你肯定能理解,調查這樣的案子,我們有必要核查每一件事,有必要懷疑所有人。埃文斯夫人證實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你,所以我很抱歉她弄錯了,先生。”湯姆知道貝基是在透過道歉緩和羅伯特的情緒。
“好吧,不管你們相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