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你上次傷了他們的宗子成何,他們會服你麼?哈哈,你現在還敢保證,能得上計第一?”
咳,果然有詐,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再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何況,趙無恤之前在馬廄裡日思夜想,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早已有了一個粗略的規劃,他現在索性就拍拍小胸脯說大話了:“父親放心,一年,只需要一年,我一定讓成邑鄉變為一塊膏腴之地,上計稅賦至少翻兩番!”
翻兩番?這話讓伯仲叔三兄弟臉都綠了,你翻兩番,那我們還不得使出全力才能追上?
趙鞅這回卻收斂了笑容,虎目瞪圓道:“爾等給我記住,稅賦不是唯一的標準!我趙氏在下宮之難後,之所以能死而復生,在六卿中立足,為什麼?靠的就是先祖的德澤,靠的是能得國人之心!”
趙鞅說罷抽出了青銅長劍,一劍斬在案几的一角上。
“若是你們膽敢為了增加賦稅而肆意壓榨國人,休怪為父翻臉無情!殘民者,猶如此案!”
四子凜然,齊聲應諾。
此時,中大夫傅叟也收回了在趙無恤身上的目光,心想,畢竟主上正年富力強,或許,還是再待價而沽一段時日吧。
……
趙氏正殿中發生的事情,從樂師高大笑著揚長而出後,就在下宮中傳頌。這一來二去,便傳進了離正殿不遠之處的客舍中,那位貴賓,宋國大司城樂祁的耳朵裡。
此時的樂祁,正笑吟吟地對著他的幕僚陳寅說道:“子虎,老夫沒有看錯人吧,本想那小君子只是個弓馬嫻熟的少年勇士,誰知他還嫻熟詩樂。雖然並不是詩三百中的斷章取義,而是發乎於心的新句式,卻更是顯得難能可貴啊。如今看來,他與我家聞絃歌而知雅意的女兒,是何等的般配啊。”
陳寅也笑著拱手道:“主上目光灼灼,僕臣佩服,我記得姑布子卿也對那位無恤小君子另眼相待,日後定非庸碌之人,定然不會委屈了君女。”
樂祁捋了捋長鬚,慨然而嘆:“好事還不止一件,出使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些眉目了。趙孟已經差人進虒(si)祁宮,將宋國前來獻貢的事情告知晉侯,而範鞅迫於趙氏壓力,也鬆了口,同意讓我們入朝。”
“朝見晉侯的時間,就定在冬至日那一天!”
樂祁站在窗前,望向陰雲密佈的南方,“等這事情畢了,總算是可以回家了吧,夏初討伐鄭國時我便離了家。來時楊柳依依,等到達商丘時,大概已經雨雪霏霏,也好,泗上正是冰結魚肥之時,我可是很想念靈子親手做的鱸魚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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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贈我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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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宮園囿位於城邑西面,園中掘土鑿池,種木為林。已經快到冬至日了,微涼的北風掠過池林,拂人面目,極是清涼,並帶來花苑中殘留的菊花香味,獸室中的呦呦獸鳴,從燕、代、肅慎南飛過冬的白鷺和黑鶴也在此停歇。
而其中,用桃木柵欄新圍起來的那一大片土地,正是專程為了趙氏的瑰寶,那頭世間罕見的白色麋鹿而修建的。
鹿苑裡,虞人、侍女們遠遠伺候在旁,著淡紅色曲裾深衣的窈窕淑女正慵懶地坐在竹蓆上,輕輕撫摸著身旁那頭黏人的“寵物”。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季嬴一邊用美妙的聲音低聲哼唱著《小雅。鹿鳴》,一邊伸手遞上一個菓子。白色雌鹿的舌頭舔舐在她掌心,溫熱而微微發癢,癢中帶著甜澀和幸福。
冬狩日那天,在聽說弟弟無恤單騎走馬去了田獵場後,季嬴揪心之餘,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求父親趙鞅饒恕無恤這一次,至少,不要懲處太過。
唔,要不要學那晉惠公的姐姐秦穆公夫人?
晉惠公夷吾是文公重耳的哥哥,他做了晉國國君後,無視“秦晉之好”的姻親關係,數次撕毀與秦國的承諾,以怨報德。於是秦穆公憤然東征,雙方戰於韓原,惠公戰敗被俘,被秦穆公殺氣騰騰地押回秦都雍城,準備把晉惠公連同七牢一起,獻祭給昊天上帝。
而秦穆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