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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瑾笑了,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過一旁的一張琴,撥動琴絃,彈起了玉玲瓏的那首《笑傲江湖》,諸葛均看看有些發愣的玉玲瓏,輕輕的笑了,對於周公瑾,更加多了幾分欣賞,看來,這個“妹夫”的確選對了!
不遠處中軍大帳裡的孫策孫伯符並沒有睡著,而是在閉目養神,心中千絲百轉的想著心事,那隱隱的樂曲聲傳來,使他睜開了眼睛。凝神細聽,樂曲中的那份輕鬆與愜意,讓他明瞭了周公瑾的心思,不由得暗自長嘆一聲。
其實,他又何嘗願意如此虧待自己的義弟,不過,東吳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那些世家大族、手下眾人的意見、利益,他不能不有所顧及,現在,既然義弟已經找到了他想要過的生活,那麼,自己作為兄長,也只能成全他了。
但是,他相信,若是自己有需要,自己的義弟一定會義無反顧的來到自己的身邊,就像第一次那樣,竭盡所能的幫助自己。
唉,越是如此,自己就越有種虧欠了公瑾的感覺啊!
孫策孫伯符緊緊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可那聲聲樂曲聲,卻彷彿小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讓他心痛不已。
晚飯因為孫策的到來,很是豐盛的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可玉玲瓏卻吃的很少,周公瑾有些擔憂的看著玉玲瓏,坐在他們中間的諸葛均輕輕的笑了,低低的聲音告訴了周公瑾原因,周公瑾一邊聽,一邊看著吃的很是優雅、慢條斯理的玉玲瓏。輕輕的笑出了聲兒。
“玲瓏,你說幼平大概什麼時候才能移動?這裡條件簡陋,而且靠近海邊,有些陰冷、潮溼,我擔心他在這裡會休養不好。”孫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有些擔憂的問。
玉玲瓏微微一笑,同樣端起了茶杯,雙手握住取暖,“再有半個月就可以移動了,但是最好走水路或海路,陸上的道路崎嶇不平,對於他的傷口不利,其實若是能夠在這裡養足一個月最好,可這裡的條件的確有些不利於休養。”
“哦,那我安排船隻來接他吧!走海路到會稽郡,直接轉水路回吳郡養傷。你呢?怎麼安排?跟著我們一起走麼?”
“我打算過幾天就回琉璃島,天氣冷了,我沒有帶多少衣物來,這裡也不方便。”玉玲瓏不願意多說,低頭喝起了茶來。
周公瑾在旁邊微微一愣,抬頭正好看到玉玲瓏那隱隱勾起的嘴角,不自覺的也勾起了嘴角,看來,玲瓏並沒有完全跟伯符說自己的計劃,不過也許是她自己也沒想好,算了,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也的確有些事物要交待一下,不用著急。
“好吧,隨你好了。公瑾,你呢?跟著玲瓏走,還是……”孫策有些沉吟的看著周公瑾說。
周瑜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我還沒決定,反正不急,等玲瓏走的時候再說吧。”
“你呀。呵呵,玲瓏,我這義弟可就交給你了,要好好對他呀!”孫策半真半調侃的說。
玉玲瓏忍不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孫將軍,這話好像應該我哥說才對吧?!”
“哈哈哈……你算得倒是清楚!對!對!對!呵呵,這話的確不應該我來說!哈哈哈哈……”孫策微微一愣,想了想,的確是自己說的不對,這又不是玉玲瓏招贅,而是她嫁人,這麼說可不是應該諸葛均說麼?!不由得朗聲大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孫伯符和田醫官早早就起身,穿戴好那青色的、噴灑過酒液的衣服,套上鞋套,走進了周泰的營帳,跟蔣欽一起,看著血衛幫周泰換藥。
當那一層層紗布被拆下,那厚厚的藥膏被洗去,露出了周泰的傷口的時候,孫伯符和田醫官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卻被戴在臉上的那大口罩上得酒氣燻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那佈滿全身、被縫的彷彿蜈蚣一般猙獰的傷口,讓這兩個見慣了刀傷、劍創的人都有些心肝打顫,這是拿人當做布娃娃來縫啊?!
再看著那血衛用酒精幫周泰擦洗,向來堪稱硬漢的周泰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更加的觸目驚心,暗自咋舌不已,難怪玉玲瓏把他包的像個大粽子似的!這傷口也太可怕了!
“田兄,你看……”孫策看著周泰已經再次被包裹成“人形大粽子”,才扭頭問一直在全神關注的田醫官。
那田醫官揹著雙手,繞著周泰一邊慢慢轉圈兒一邊說:“唉……難怪軍醫官束手無策,如此技藝,我還是第一次見,必然是華佗先生新創出來的法子,而且看那些傷口,可是還用了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