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彥,我們以後也一起過年好不好,一起活著,一起慶祝,一起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新的生活。”
鄭殳真正想說的其實是,他們一起過後半生,永遠都陪伴著,直到死去。
令彥還在微微笑著,剔透的眼眸裡映著暖融融的光。
他專注的看著鄭殳,神情十分認真,還附和的點了點頭。
“我也很期待,新的一年,新的生活。”
鄭殳沉浸在了承諾般的幸福裡,他沒發覺令彥避開了和他的一起,只說了新的生活。
後來鄭殳才明白,那不是答應,那是離別的訊號。
令彥想要新的生活。
而新生活裡,沒有鄭殳。
在冬末出任務的那一次之前,鄭殳從來都沒有察覺到令彥的異常。
不怪他粗心,因為之前每次進行外出任務的時候,他都是把令彥牢牢綁在自己身邊的。
儘管有那麼幾次,令彥曾短暫的離開他視線幾分鐘,但當他慌忙找到時,令彥都是安然無恙,且沒有任何異樣的。
所以鄭殳沒想到,令彥能將逃跑這件事,謀劃的這麼久。
冬末的荒城依然覆著雪,四周靜謐,滿目蒼茫。
如今喪屍已經越來越少了,但基地缺少資源,他們不得不再出來尋找新的物資。
路過的幾座城市都已經被掃蕩空了,原本不該停下的,可令彥忽然小聲跟鄭殳說不舒服,想休息一會兒。
他很少會顯露出脆弱的一面,臉色蒼白,蹙著眉,似乎忍受著什麼難言的痛楚。
鄭殳想起來了昨晚。
明明他沒想在出任務前一天折騰令彥的,回去的時候,令彥卻在洗澡。
已經那麼晚了,鄭殳以為令彥都睡了,開啟浴室的門,令彥光著身子,站在淋浴下面驚訝的看著他。
水流沿著背脊滑落進臀肉中間的縫隙裡,挺翹的兩瓣白軟如同盈盈顫顫的雪團,鄭殳差點流鼻血了,呼吸濁重的逼近,問他怎麼半夜忽然洗澡。
令彥似乎察覺到了某種危險,關了花灑,被抵到牆上,避開他的目光低聲回答。
“被子裡太冷了。”
基地的確很冷,每晚睡覺時都是鄭殳給他暖手腳,暖被窩,暖身子。
現在他說出這樣的話,語氣又這樣輕柔,鄭殳無法不去猜測這是某種委婉的邀請。
他在浴室裡折騰了令彥一頓,導致第二天兩人都睡過頭了。
鄭殳顧忌著他的身體,不想讓他去,令彥還是堅持要去。
“在基地裡待了一個冬天,太悶了,我想跟你一起去。”
鄭殳分辨不清楚,是令彥淡淡的笑,還是他口中的“一起”在迷惑自己的理智。
反正這次的外出任務很輕鬆,他也還貪戀著和令彥在一起的愉悅,這樣想著,便帶上了令彥。
對不起我把這兒的更新給忘了(心虛)
所以會更新到完結!
車停在了他們來過無數次的地方,儘管鄭殳清楚這裡早就空了,為了讓令彥多休息一會兒,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命令隊員們再去搜羅一遍。
他陪令彥待在了車裡,揉著他的腰,輕聲細語的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
許是被問的羞赧了,令彥的臉上浮出了一層紅,垂著眼,輕輕推著他,讓他別說了。
“鄭殳,我想吃巧克力。”
鄭殳被此刻的柔情徹底拿捏住了,心裡升騰著的歡喜矇蔽了敏銳的觀察力,沒看到令彥的眼裡是毫無感情的。
明知道這城裡的超市找不到新鮮的巧克力,他還是信誓旦旦道。
“好,我去給你找。”
翻身跳下車,他滿懷著喜悅往城裡走去。
這附近的喪屍早就被他們殺光了,所以鄭殳並不擔心他會遇到危險。
放心的看了一眼車,他便飛快的走進了城裡,比之前更加仔細的檢查著每一處。
廢棄超市早就被他們搬空了,但也許還有他沒留意到小店鋪。
他得給令彥找到巧克力。
走了大約十分鐘,鄭殳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城裡居然還有車,但立刻又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這城裡不可能還有可以使用的車輛,那麼就只能是他們開過來的那一輛越野。
難道他們已經回到車上,準備離開了?
這個猜測又被立刻推翻了。
沒有鄭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