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其實算不上是諸侯,此人名叫泰山,曾經是平原相,後來在張舉造反的時候,棄官而去,不知所蹤。知道各路諸侯會盟討董,他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
朱環忽然說道:“聖上,十年前為臣征討紅巾軍的時候,曾和這個泰山有過數面之緣,這個人面上十分和善,但是總給人一種感覺,他的和善,似乎是經過刻意修飾的。不過,此人到是有些本事的,他手下還有兩員猛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
鍾繇插話道:“不管怎麼說,有這樣一個人,也是一份助力。元君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些單薄,這個泰山若是能成為元君侯的臂膀,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眾人正在議論的時候,酒窖外面忽然傳來了三長兩短的叩門聲。這是元鷹當初和眾人定下的暗號,每逢單數的日子,就採用三長兩短的叩門聲;每逢雙數的日子,就用兩短三長的叩門聲。元鷹這樣做,也是從元起那裡學來的,能夠有效地防止元協的藏身之處被洩露出去。
皇甫初走過去把門開啟,一個人影閃身進去了酒窖,然後快速翻手關上了酒窖的門。眾人仔細看去,原來是城門校尉宋瓊。當初,宛城的張少率紅巾殘部聚眾作亂的時候,元起曾在軍中挑兵選將,宋瓊當時被元起選中,出任參軍之職。後來元起平定宛城,返回北平的時候,宋瓊和宋習兄弟倆因為家眷都在京城,沒有和元起同去幽州,而是返回了京城,因為跟隨元起平亂有功,這哥倆都得到了升遷,宋瓊現在已經是城門校尉了。
正因為宋瓊兄弟曾經跟隨過元起,並因此得到了升遷,所以他們哥倆對元起的父親元鷹,一直都是禮敬有加,元鷹經過暗中的試探之後,確認這兄弟倆都是忠於元氏的,於是把他們也拉到了同一陣營中來。
宋瓊先是向著元協匆匆跪拜了一下,然後急促的說道:“大事不好了,據可靠訊息,諸侯聯軍,散了!”
酒窖中的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十九路諸侯聯軍勢如破竹,已經攻克了虎牢關,進軍京城、誅殺董猛指日可待,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說散就散了呢?
元協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聲音中甚至都已經帶上了一些顫抖:“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瓊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把聯軍分裂成兩股陣營,元起率軍追擊,而大多數諸侯作壁上觀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也虧得宋瓊是城門校尉,負責京城各個城門的盤查工作,所以才能這麼快就打聽清楚十九路諸侯分崩離析的緣由。
聽完宋瓊的講述,皇甫初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苦澀的說道:“這麼說來,十九路諸侯,已經分裂成兩派了,元君侯等人是少數派,主張********;而袁丁等大多數人,卻是停滯在虎牢止步不前,意欲作壁上觀了?”
元協憤怒的在牆壁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怒道:“袁丁這個誤國誤君的混賬東西!竟敢公然和皇兄作對,他究竟把朕放到了什麼位置?難道,朕只是他撈取政治資本的籌碼麼?真是罪該萬死!”
宋瓊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聖上息怒。情況甚至可能會更加糟糕。宇宮照烈率先引兵追擊李儒、齊天所部,被李儒設計埋伏,麾下軍馬喪失殆盡。聽到宇宮照烈大敗的訊息之後,那個泰山,立刻引兵後退,返回了虎牢關。現在,只有元君侯、遼西太守公孫入雲以及長沙太守孫堅和河內太守王匡這四路諸侯前來勤王了,這四路人馬加起來,尚不足五萬之眾。”
眾人聞言,均是仰天長嘆,臉上無不帶著悲慼的神色。
元協呆呆的坐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說道:“難道危急時刻,就只有這屈指可數的幾個忠貞之士麼?”
看著元協頹廢的神色,宋瓊心中隱隱作痛,可是當前形勢危急,他實在是沒辦法隱瞞這些事實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宋瓊猛然抬起頭來,從懷中掏出一塊絹布,連聲說道:“對了,臣險些忘記了一件大事!這是元君侯麾下的軍司馬賈願先生派人送來的,來人說滅賊之策,盡在其中。”
元協聞聽是元起派人送來的,急忙伸手接過絹布,仔細看了起來。其實這件事,元起還真不知情,是賈願自作主張派人給宋瓊送來的。絹布上只有寥寥數語,大概意思是想要滅掉董猛,最好的方式是從內部擊破董猛構築起來的堡壘,而這個突破口,就是要想辦法挑起董猛和齊天的矛盾。
元協在看完了這快絹布之後,慌亂的心重新變得安定了下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元起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奇蹟;只要有元起的幫助,自己就一定能平安無事。這是元協長久以來對元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