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先前出發的第二隊騎兵已經渡過了難水中央,還有三分之一的距離,就要到達對岸了,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沉悶的咔嚓聲在冰面上響起。開始的時候,破碎的咔嚓聲還不怎麼明顯,甚至還沒有馬蹄踐踏冰面的聲音響亮,可是不久,一聲接一聲的破碎聲響起,咔嚓咔嚓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密集,很快就連成了一片,讓站在冰面上的三萬扶余戰士,臉上都浮現出了驚恐的神色。
久居難水邊,這樣的咔嚓聲代表著什麼,扶余戰士們當然很清楚——冰面,要崩塌了。三萬扶余戰士全部不約而同的收住了腳步,眼神中已經泛起了絕望的神色。他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保住性命,但是他們都清楚,一旦沉落到冰面之下,絕對是有死無生的下場。
咔嚓——又是一聲響亮的破碎聲之後,冰面終於開始出現塌陷,在難水中央,一塊一丈見方的冰面,轟然裂開,然後迅速沉落到難水中,冰面塌陷的地方,所有人都能看到冰面下奔流不息的水流。難水,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透過厚重的冰層,向扶余人展露出本應在夏季才能看到的碧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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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岸戰
第一塊冰面開始塌陷之後,裂紋迅速向四周擴散,一道道裂痕出現在扶余戰士們的眼中,向著前後兩個方向的扶余戰士蔓延開來。
“救命啊——”終於有人忍受不了眼前的絕境,一名扶余步兵放聲大喊,然後轉身向身後跑去,試圖在冰面徹底崩塌之前,能跑回到距離自己比較近的岸邊。隨著這名軍士的瘋狂,其餘扶余軍士也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步兵們紛紛轉身,向身後的岸邊奔跑,而騎兵們則是催動戰馬,想要在最短時間內登上身前的陸地。
生死攸關的時刻,深悉難水情況的扶余戰士們,忘記了冬季難水的特性,他們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逃出生天的信念。可是,伴隨著三萬扶余士兵雜亂無章的奔跑,難水錶層的冰面受到了劇烈的震動,開始大面積的出現崩塌,而且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面積也越來越大了。
“啊—”一聲短促的呼救聲響起,一名扶余戰士一時不察,被塌陷的冰面捲入了難水之中,他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就失去了任何音訊。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第一名軍士的落水,開啟了慘劇的序幕,大片的冰層成片成片的塌陷,大批大批的扶余戰士發出或長或短的慘叫,被捲入到難水之中,再也沒能冒出頭來。
人力很難和自然之力抗衡,天災如是,火災如是,水災亦如是,難水中部地帶,水流平緩,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造就了難水中段水位很深,如果是在夏天。精通水性的人還有可能游到岸邊去,但眼下是隆冬時節,難水錶層的冰面,阻擋了落水的扶余人浮上水面的所有可能性,並且還斷絕了他們呼吸空氣的途徑,一旦落水,十之八九都會葬身水底。況且,阿猛兒崇尚武力,他此次帶來的五萬主力軍,都配備了鐵甲,落水的扶余士兵們,在鐵甲的帶動下,迅速向江底沉淪。
僅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扶余人連聲的慘叫聲和攝人心魄的冰層破碎聲中。三萬扶余士兵無一倖存,全部葬身難水的江底。整個難水上,寂靜的落針可聞。要不是那些零星殘留在冰層上的武器以及大片崩塌的冰面,昭示著剛才的慘劇,任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一炷香之前,寂靜的難水之上還有三萬生龍活虎的扶余戰士站在上面。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大自然告訴了人們,天威的可怖之處。“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冰面,怎麼會忽然崩塌?”阿猛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難水的冰面,驚恐的自言自語著。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鏗鏘有力的戰鼓之聲,把處於震驚中的扶余人驚醒了過來。元起營寨營門大開,數千人精神抖擻的湧了出來,在最前列,元起身穿游龍金甲,手握混元戟,端坐在純白色的玉麒麟上,率先來到已經渡過難水的一萬扶余騎兵佇列前。
元起身側,左邊是面如鍋底,眉目猙獰的許褚;右邊則是面如重棗,目若朗星的魏延。看到魏延出現在元起的身邊,阿猛兒立刻反應了過來,自己千算萬算,小心又小心,最後還是上當了,被元起輕而易舉的坑殺了三萬主力,兩軍未及交鋒,自己已經輸了大半了。
阿猛兒沒有猜錯,眼前這一切,都是元起和諸葛亮算計好的。藉著軍中士卒叛逃為由,元起讓龐德和典韋二員虎將以及高句麗的將領,分批帶著士兵離開大營,避開扶余人的耳目,繞道難水上下游的狹窄之處,渡過難水隨時準備襲擊扶余人的後路;然後在公然斥責盡忠職守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