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賞賜。久而久之,黃金臺成為了幽州薊郡的一處象徵。但是隨著歲月的變遷,燕國早已不復存在,又經歷了數個朝代,黃金臺的名聲也隨著歲月的洗禮,變成了今天的幽州臺。但仍不失為一處名勝古蹟。
元起站在幽州臺上,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之間,感慨不已。這個世界究竟是另外的世界,還是時光回朔,我來到了古代?但是似乎有有些不一樣。扶搖子看出了元起有心事,站在臺上嘆息了一聲,悠悠問道:“元起,你可是有什麼心事?”元起回頭看了師父一眼,也是嘆息著說道:“站在幽州臺上,可仰視蒼天,俯視大地,令人心曠神怡。然而,在這樣一處充滿著先賢古事的地方,徒兒看到的,卻是江山搖搖欲墜之困境。
扶搖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錯,可憐高高在上的天子和大臣們卻還茫然不知,猶自內鬥不休,唉,將要病入膏肓矣。想當年為師去投軍,卻屢屢遭到上司輕視。讓為師空有一身本事,卻找不到報國之門,若非如此,為師又怎會甘心隱居山林?
師徒二人在幽州臺上又呆了一會兒,便下山回府了。畢竟,這個世界是個十分注重禮節的,待會中秋酒宴上若是看不到這師徒二人,恐怕元鷹就要發飆了。
等到師徒二人回到州牧府,酒宴已經快要開始了。依律法,幽州境內的主要官員們,必須在中秋佳節之際,來到州牧府彙報這一年的工作情況。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有資格向元鷹彙報工作,只有幽州治下十一位郡國太守和國相,以及九十位縣令才有這個資格。這個世界初期,皇帝為了防止諸侯們擁兵自重,所以大肆推行推恩令,准許各地藩王可以將自己的領地再劃出一部分,分給自己的子侄。這一政策雖然穩固了統治,但同時也造成了十三州又一部轄下郡治的混亂。比如用幽州舉例,幽州境內就劃分成十個郡和一個遼東屬國,郡的最高行政長官自然就是太守,元鷹以前就在幷州出任州牧。而屬國的最高長官就叫國相,簡稱相。進入到州牧府,元起立刻就感到了喜慶的氛圍,倒不是元起的第六感作祟,而是府中招待各地官員們的流水宴,已經從大廳中擺到院子裡來了。大廳所有的門窗都被開啟了,可以讓裡面的人看清楚外面院落裡的情形,也方便坐在院子裡的人隨時向大廳中的人敬酒。元起跟在扶搖子身後,一路向大廳中走去。已經落座的官員們,看著這一老一少昂然向大廳方向走去,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快看,那兩個人是誰啊?怎麼如此不知禮節?看樣子是要徑直去大廳裡落座啊。”
“就是就是,咱們身為一縣縣令,尚且不能坐到大廳裡去,這兩人,瘋了不成?”
“要我說,保不齊是什麼沽名釣譽之輩,來打秋風的。”
“噓!噤聲!你們難道沒看過幷州傳來的戰報麼?”
“看過了啊,咱們的州牧大人斬殺上萬辛蠻精兵,憑著這偌大的功勞,升遷為幽州牧啊。”
“既然看過戰報,就應該知道那少年是誰了?”
“是誰?啊——難不成是州牧大人的那位號稱‘小霸王’的公子?”
“除了‘小霸王’元起二公子之外,誰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區大廳裡落座?”
頓時,院子裡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於發出議論。彈指之間滅掉辛蠻數千精兵,一招將辛蠻左兵衛斬落馬下的“小霸王”,威名還是很響亮的。
扶搖子年紀雖然看上去已近七旬,卻耳朵尖得很,將院子裡眾人的議論一句不拉的聽了進去,微笑著回頭對元起低聲說道:“元起,你很有名氣嘛,這麼多人都知道你的名字,還送了你一個‘小霸王’的稱號。”元起壓低了聲音,輕飄飄的拍過去一記馬屁:“還不是師父教導有方?”扶搖子小聲笑罵著:“混小子,你大破辛蠻的時候,為師還沒見到你呢,幹為師何事?”
兩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走進了大廳中。此刻,大廳中坐滿了人,身為幽州牧的元鷹,自然是坐在中央的主位上,他身邊左右兩側的第一個座位都空著。從第二個座位開始,左邊坐著的,是元鷹直屬的官吏們,另外元起部下的張沖和田謀也在其間。右手邊,坐著的都是幽州各地的地方官員,坐在第二個位子上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錦袍,面容剛毅的將軍,年紀大約在三旬左右。此刻,這位將軍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在這位將軍之下,依次坐著十餘人,想來都是各地的郡守和遼東屬國相。
扶搖子和元起昂然走到元鷹身前,分別在元鷹下手左右的第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隨著兩人的入座,大廳裡響起了一片低聲的抽氣聲。能夠坐在大廳裡的,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