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直通九幽之地的深淵,火焰從深淵噴出,把當時昂山部落所居的南島燒成不毛之地,只餘下酋長與美人生的一對兒女存活。
白雲鄉的外圍升起接天的風暴牆,這樣再沒有一個外邦人能進入此島,也沒有一個白雲土著能夠出去。
接下來是天神怒停後的大處分。
那個魅惑昂山酋長的美人現出真容,它原來是天神的神獸幻化來試探昂山酋長侍奉天神的忠心的,天神原擬選拔昂山昇天做自己的從神。昂山既沒有透過試探,神獸也向天神瞞報了自己和昂山的私情——天神稱自己只是命令神獸勾引昂山,並沒有要它和昂山發生夫妻關係。
於是神獸被詛咒成食塵蟲的妖物模樣,被剝奪了返天的資格,被罰看守墜在聖山裡的流星——這位天神暴怒的時候,把自己的一枚寶具扔下界,現在寶具沾染了凡氣,它不想收回,又不願讓其他人得到,所以神獸就乾脆被他罰在凡間看守墜星山。
食塵蟲羞於見人,就升起雲霧,把山巔和進入寶具的入口封鎖起來。可是回想起昔rì在天上的榮光,食塵蟲總是心意難平,兇xìng發作去找人濫吃洩憤。於是每年白雲土著開始舉辦血祭用童男女來安撫它,時間就和天神的十月十五rì的節慶一致。他們把這種祭祀視為償還祖先之前對天神不信的懺悔。
作為食塵蟲後代的昂山部落尤其維護這個儀式。
昂山部落的兒女們有了部分妖的血統,所以他們生出的後人每代都可能出現被食塵蟲激發出超群能力的勇者。
風暴環雖然讓普通人無法接近白雲鄉,但對修真者不是障礙。所謂“天神墜落凡間的寶具”吸引著修真者來這裡探寶,食塵蟲和昂山部出現的勇者就負責把這些個別不懷好意的人幹掉。”
“所以有王啟年和你兩個金丹的舜水鎮觸犯了他們的雙重禁忌,昂山部落尤其不能接受你們。”
慕容芷說。
“哈哈,我想到一個思路,既然我們都確認沒有天神的存在,那所謂的天神傳說根本就是掩飾某個東西的謊言。”
我忽然觸控到了什麼東西,豁然開朗,
“剝去神話的外皮,其實一切的變化都是從流星墜落到聖山之顛開始的,之前的白雲三部是比我們還要普通的避難海客,沒有風暴環,雖然有點艱難,但不是金丹境率領的船隊也可以做到在白雲鄉登陸。流星墜落之後,風暴環才產生,這就杜絕了新的普通人登島的可能。因為那顆流星太重要了,越少外來人探索流星的秘密越好。”
事情在我腦中完全清楚了。
“已經在島上的居民不必要費力清除,畢竟是數十萬的生靈,全部殺光會因果糾纏,所以編織一個神話嚇嚇他們就可以了。一個厲害的妖物就能讓他們半信半疑,裝模做樣的血祭幾乎可以讓他們全信。昂山部落不是幕後主使的合謀者,就是幕後人的棋子,充當了這個神話的散佈者和維護者。他們獲得的好處是能得到神通的灌頂,透過一種高淘汰高死亡的方法成為支配一島的金丹強者。
能製造上述那種神異現象的其實不需要什麼虛構出來的天神,一個足夠厲害的修真者就可以了,生風起霧都好解釋。作為神來說,上述的神話太有人情味了,我發現糅合了好多坊間三流的男女和神怪故事。什麼被罰下界的神獸啊墜落凡間的寶具啊,都是鬼扯,分明就是一顆天上的寶礦掉到島上,被某個厲害的修真者發現,他把寶礦封起來,靈氣不向外洩,然後派一隻妖獸看著,血祭就是妖物自己解決每年的伙食問題。
那些發現真相來此探寶的修真者,當然是要被妖獸和昂山殺掉。
一切都是假借天神的名義進行的!不知道修真者的土著以為是神蹟,在我看來都是詐術的集合。”
我的推理完畢。
王啟泰頷首。
“那實物證據呢?”
慕容芷提醒,
“你的推理很新奇,我也支援不是天神,而是修真者所為。但是流星的價值你也不能高估,如果真的是絕大的寶貝,幕後的修真者不會在這裡封存五百年,這樣的防備機制對付元嬰級別的高人也不夠看。我認為墜星山巔谷中的流星該是條中品靈脈,對於金丹之人才有吸引力。那個修真者暫時用不上這條靈脈,抱著姑且一存的態度儲備在島上,就像我們儲備過冬的糧食那樣——我考慮這個問題的原因是,如果是太燙手的靈脈或者寶貝,修真者到時會親自出面阻止我們入手,到時我們可就一場空了。”
“你的xìng格和小空不同,即使看清事情發展的脈絡,也能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