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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是無聲的,就像逝去的生命。

蘭芳邊燒著紙錢,邊說著什麼。

朗幹也在說著什麼,火光中,他的眼中噙著淚水。

張洪站在那裡,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他們,他不相信這是出現在現代都市的情景,儘管這事在百姓中間並不鮮見,老百姓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或者說有自己的心靈寄託。

他不明白的是這是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他們燒完東西,正要離開,一輛計程車飛馳而過,把那些紙的灰燼捲起來,紛紛揚揚,像是滿天的雪花。

蘭芳不知道,他們趕到這裡時,安蓉剛離開不久。

79

安蓉進入了電梯,她又聞到了那股狐臭的味道。她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電梯很快到達了三樓。哐噹一聲,電梯門開了。安蓉逃也似地出了電梯的轎廂。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跺了一下腳,走廊上的感應燈亮了。

安蓉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背對著她站在她面前。背影看上去很像那個死去的鄰居李老太。安蓉往地上看了一眼,地上沒有影子。老太太慢慢地轉過了頭。安蓉抑制不住地大聲尖叫起來——

老太太轉過了身,她的手捂著胸口,你叫什麼呀,嚇死我了。安蓉定眼一看,原來不是她原來居住地的鄰居那個死去的老太太。

安蓉問,你是誰。

老太婆松馳的臉皮抖了抖,我還沒問你是誰呢,你三更半夜叫什麼,嚇死我了。

安蓉說,我叫安蓉,是人民醫院的護士。

老太婆笑了笑,哦,你就是安蓉呀,你現在住三零八房是吧,我叫柳朝陽,是居委會的。三零八房三年沒住人了,你住得還好吧。沒看到什麼吧?

安蓉奇怪,這麼一個老太婆,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想幹什麼呀,她問道,你怎麼不睡覺呀。

老太婆說,人老了,神經衰弱得厲害,我老是聽見有什麼聲音,吵得我睡不覺呀,在地上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就乾脆到下來走走。這是什麼聲音呀,都三年了,吵得我三年沒睡好過覺,三年了,唉。老太婆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安蓉說,老太太,你沒事吧。

老太婆沒有理睬安蓉,槳一般一搖一晃地走上了樓梯。

安蓉看著她的背影問道,老太太,你怎麼不坐電梯上去呀?

老太婆停住了腳步,她回頭對安蓉說,我從來不坐電梯,走樓梯好,踏實。說完,她詭異地朝安蓉一笑,鬆弛的眼皮抖了幾下。

老太婆的話裡好像有話。

安蓉實在琢磨不出老太婆話中的深刻含義,還有那個詭秘而意味深長的笑,安蓉沒有往下細想,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

她又看見了一束紅玫瑰。

她拿起那束紅玫瑰,從花裡抽出了一張紙條。上面什麼字也沒有。她進了屋,剛關上門,就聽見了電梯門開的聲音。她回頭一看,走廊裡沒有人,她聽見電梯門哐噹一聲關上了。

安蓉關上了門,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朝她的房門口壓過來,沉重而遲緩,一步一步。

安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誰?

蘭芳休息了

王子洋心裡又忐忑不安了

80

王子洋的眼圈發黑,他的兩邊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痛。

他早上七點就離開了安蓉的家,昨夜,他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安蓉。他就決定去安蓉的家門口等待安蓉,沒想到安蓉已經回到家裡了。一進屋,他就抱住了安蓉,邊親吻著她邊說,親愛的,你跑哪去了,你嚇死我了。

我真耽心你出了什麼事,安蓉嗔怪他,說是他把她扔下了。

看到了眼前真實的安蓉,他沒有和她爭辨。反正人已經回家了,誰是誰非並不重要,他說,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你扔了。安蓉用小拳頭敲著他的胸膛,你壞,以後再把我扔了;看我怎麼處置你。他們就相互樓抱著倒在了床上。

王子洋上班後他在想,如果昨天夜裡不和安蓉莋愛,興許他的頭不會那麼痛。

他一進醫生辦公室,就看到小沈姑娘在向主任彙報一件事,好幾個醫生邊穿白大褂邊聽小沈護士說著一件事。

王子洋在掛鉤上取下了自己的白大褂,面無表情地邊穿衣服邊聽她們說話。小沈護士的臉色不太好,她的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時地掠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王子洋穿好衣服,坐在自己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