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霎時一擁而上,打算將惡匪一舉成擒,然而當他們衝到假山之後,卻全怔住了。
這裡哪有什麼惡匪的影子?剛才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根本只是個被套上了衣褲的草人!
“中計了!”
眾人又驚又怒,連忙回頭望向賬房,赫然驚見一名黑衣黑褲的蒙面人自賬房竄出,手裡還拎了一隻小包袱。
賬房內的那些官兵竟然沒有追出來,想必已在轉瞬間被擺平了,由此可見這惡匪的身手不凡,不容小覷。
十多名官兵們絲毫不敢輕忽,立刻衝了上去,將對方團團圍住。
這黑衣惡匪的身材矮小,由於臉上蒙了布巾,只看得見一對狹長的眼,而從右額角斜斜延伸到眉心處,有一道明顯而醜陋的刀疤。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惡匪,別想逃!”為首的官兵叱喝著。
“哼,就憑你們這幾個烏合之眾,也想要攔住本大爺?”黑衣匪徒嗓音粗啞地嗤笑。
“廢話少說!乖乖放下銀子,束手就擒!”
官兵們一擁而上,殺氣騰騰地揮刀圍攻。黑衣匪徒抽出隨身的長劍應戰,以寡敵眾卻絲毫不見畏懼。
他的武功高強,招式利落而靈活,官兵們根本不是對手,儘管奮力地砍殺,卻不但連他的半片衣角都沒削到,反而還被一一擊落了手中大刀,再被點住穴道,一個個僵如石像,動彈不得。
黑衣匪徒望著這一尊尊“石像”,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這些官兵和賬房裡那幾個傢伙一樣容易應付,而他們所有人的穴道約莫兩刻鐘就會自動解開了。
“沒有其它人要上嗎?那我可要走了!”
黑衣匪徒斜睨向一旁的迴廊,就見葉百風夫婦滿臉憤恨不甘,卻又畏懼他的功夫,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更別說是要上前搶回銀兩了。
他們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黑衣匪徒眼底的笑意加深,甚至還囂張地揚了揚手中的小包袱,笑道:“這些銀票和銀兩我帶走了,後會無期!”
當皇甫廷彥自湖畔的酒館匆匆趕至時,正好看見這名黑衣匪徒躍上屋簷,打算離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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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往哪兒跑?”他沈聲喝道。
黑衣匪徒蹙起眉頭,沒想到竟會突然冒出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讓開!不關你的事!”他以粗啞的嗓音喊道。
“雖不關我的事,但是既然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皇甫廷彥打定主意要擒住這名囂張又狂妄的傢伙。
“拔刀相助?”黑衣匪徒嗤笑了聲。“我瞧你兩手空空,身上恐怕連把剃頭刀也沒有吧?”
皇甫廷彥還沒開口回答,他的隨從張德也已趕到。
“少爺!”張德喊了聲,也會武功的他,將手中長劍朝屋頂上扔去。
皇甫廷彥利落地抽出長劍,接著旋身一踢,那劍鞘便朝下飛去,讓張德牢牢地接住。
“瞧起來還真有兩下子,不過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黑衣匪徒哼道。
“偏偏我就是管定了!”
“好吧,既然你自討苦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黑衣匪徒率先出招,挽了個劍花,凌厲地攻去,皇甫廷彥沉著地接招,並立刻展開還擊。
霎時之間,銀光閃動,皇甫廷彥的招式凌厲,而黑衣匪徒的劍法靈活,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一連過了十多招之後,黑衣匪徒心知碰上了難纏的對手。他的目光一閃,虛晃一招之後迅速施展輕功離去。
“往哪兒逃!”皇甫廷彥叱喝了聲,立即追去。
官兵們雖然也想追去,無奈穴道被制,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抹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之外。
皇甫廷彥追著惡匪,一路追出了城,來到一座鬱郁蒼蒼的山林。
這傢伙極為奸巧狡猾,進了山林之後,竄逃的路線更加曲折迂迴,常藉由地勢的掩護,轉了個彎之後,就忽然朝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逃去。
有好幾次,他差點就追丟了人,幸好及時瞥見那抹一閃即逝的黑色身影,才又立即追上。
眼看那黑影又消失在前方一座高聳的土坡之後,皇甫廷彥慍惱地咬了咬牙。
“你這個奸險狡詐的混帳!我絕不會讓你給逃了!”
他足尖一點,身影一晃,迅速躍至土坡之後,但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忽然聽見姑娘的驚叫——
“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