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從兩萬迅速擴充到十萬,好在盧州不缺錢,他本人更是富得流油,士兵的兵甲武器有盧氏支援,倒也是能湊齊,但這兵員素質,就不好說了,即便徐宏偉不太通曉軍事,也知道一群農夫匠人要想在短時間內變成合格計程車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現在的他病急亂投醫,已別無他法了。
沿著陳縣,康縣,秣陵,桑株,肅寧一線,他一口氣將原本的一萬常備軍,五萬新軍都佈置在了這裡。但能不能封住李清精銳的鐵騎,便連盧州最勇敢的戰士,心裡也是悲哀的。
秣陵,是這條防線的中樞,盧州大將徐基的中軍便駐紮在這裡,一萬常備軍和一萬新軍整戈以待,防備著定州軍隊的進襲。
數日以前,各個縣治同時出現了小規模的敵軍哨騎,人數從數人到數十人來等,一人雙刀,縱橫呼嘯而來,呼嘯而去,似是在窺探防線的虛實,各處防線派出騎兵剿殺這些哨探,但效果卻不如人意,你人去得少了,這些定州哨探便反客為主,主動進攻,這些人騎術精絕,箭法奇準,往旆十數人便敢向數十人的對手發起進攻,但你人一多,他們便縱而而逃,一人配備著雙馬這些哨探除了留給追兵一路的煙塵和嘲笑之外,盧州兵什麼也不能得到。一時之間,士氣更為低落,
徐基下令各縣不再出擊,任由這些哨騎自由往來,通曉兵法的他深知定州兵不可能在這麼寬的橫面上同時出擊,他們主攻方向肯定只有一個,但這個主攻點會在哪裡呢?各個縣同時出大規模的哨騎,對方在窺伺虛實,看來是想找到弱點,一擊湊效了。除了命令手下各將據城死守外,徐基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對面的敵人是在野戰中堂堂正正擊敗了為患大楚數百年的蠻族的定州軍隊,被稱為天下第一強軍,與敵野戰,他是一點信心也沒有。只有高高的城牆,能稍微地讓他提起一點信心來。
但是看到秣陵那單薄的城牆,徐基便有一種想罵孃的衝動,大帥一心只想著摟錢,從來便沒有居安思危的想法,盧州的城牆大都如同秣陵一般,不堪一擊,自己到達秣陵之後,雖然動員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對城牆加高加固,但無奈原本底子太薄,一時之間想有質的改變又談何容易。
老天保佑吧徐基只能求滿天神佛大發慈悲了。
三月,戰爭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出乎徐基意料之外的是,敵軍的主攻點居然選在了自己駐紮重兵的中軍所在地,秣陵,敵人顯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想要一舉打掉防線中樞,從而將整條防線打爛。防線的其它幾個縣駐紮的都是新軍,戰力不足,也只有自己的秣陵稍有一搏之力,很明顯敵人也看到了這一點,只要擊敗了自己,只怕其餘幾縣的軍隊將立馬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驚心之餘,徐基也被激發了怒氣,既然如此小瞧自己,那就來吧,即便盧州兵不如你們精銳,但依託城牆,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的。
城下,縱橫交錯地被挖了很多壕溝,空地之上,拒馬,鹿角,四處林立,鐵蒺藜被掩藏在草從之中,徐基的戰術思想就是防守,再防守。
這些天,每天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眺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已成了徐偉的必修課,情緒也日漸焦燥起來,整個秣陵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氛,雖然早知道要打仗了,但真正要面對著名震天下的定州兵時,每個士兵心中仍是不免惴惴。
三天後,遠處出現了煙塵,隨即,一名騎士手執大旗,從煙塵之中一掠而出,隨即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騎兵出現在徐基的視野之中。
“終於來了”徐基暗歎一聲,“敲鐘示警,準備戰鬥”
警鐘聲在秣陵聲響起,整個城池一片忙亂,無數計程車兵湧上城頭,藏身在垛碟之後,瞪視著遠方越來越多的騎兵隊伍。
遠處的煙塵之中,仍有騎兵源源來斷地湧來,而最前邊的已到了離秣陵城不遠的地方,當頭執旗計程車兵縱馬狂奔而來,而其它計程車兵則勒住了馬匹,注視著前面執旗士兵的動作。
這名執旗士兵騎術極其精良,縱馬狂奔,似乎無視前方那縱橫交錯的壕溝,當戰馬堪堪到了壕溝邊緣時,一個漂亮的斜轉,戰馬踏著壕溝的邊緣,轉向而去,馬蹄踏下的泥土,簌簌落到壕溝之中,城上的盧州兵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聲,而那騎士藉著馬力,將手中的大旗猛地用力擲出,呼嘯聲中,大旗帶著風聲,深深地紮在城下的空地上,大旗展開,在風聲中獵獵作響。
馬上騎士扭頭望著城上,衝著城上士兵高高地豎起大拇指,然後倒轉過來,狠狠向下一摁,狂笑聲中,打馬而去,而不遠處,他的同伴們則高聲歡呼,幾名騎士迎上來,像迎接英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