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應該寫上‘小兒不宜’”她望著難得紅了臉的杜長侖打趣道。
“季欣然”杜長侖沉著聲,眼睛裡閃著一些她依稀熟悉的東西,她嚇得趕緊閉了嘴,估計再說下去,他也有辦法讓她閉上嘴巴的。
一本老相簿裡有很多外婆全家的合影,“這個是誰啊?”她指著尚梅身邊的一個漂亮女子。
杜長侖臉色黯了,“那是我媽媽的姐姐,我的姨媽。”
“怪不得這麼像呢,她在哪兒呢?怎麼從來沒見你提起過?”外婆似乎也從沒說過。
“她不在了,很多年前出車禍,去世了。”
“哦”原來是這樣,她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子,當真是紅顏薄命。
他們在外婆家也只呆了四天。杜長侖接到通知,要陪同領導去南方考察一個招商專案,便匆匆趕了回來。
季欣然也沒感覺多失落,杜長侖不在家,她倒輕鬆了很多。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和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多少是有些不習慣的。
回了家一趟,寧冰一個勁地問她對婚姻生活適不適應,好像很緊張。她都有些好笑,“媽,我們在一起也就生活了一個周,目前一切都還好,你別搞那麼緊張,好不好?”
寧冰以為她對杜長侖剛結婚就扔下她去出差有抱怨,“欣然,男人當然都是要以事業為重的,再說了,他那個工作性質,就是想在家陪你,自己也做不了主……”
“好了,媽,你放心吧,我會做個賢妻良母的。”其實,她心裡想的是我才不會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往往是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她去買了輛新山地車,穿上騎行服,帶上頭盔和手套,站在鏡子前自己都覺得英姿颯爽的。
她騎著車去找趙藝曉,在樓下給她打電話:“趙藝曉,我買車了?”
“真的?是POLO?福克斯?還是206?”她對兩廂車一直情有獨鍾。
“都不是”季欣然忍住笑,“我在你樓下呢?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季欣然,你沒駕照居然敢開著車到處亂竄?”
等趙藝曉下來時,她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趙藝曉,我這車怎麼樣?
趙藝曉目瞪口呆,“季欣然,你怎麼還敢騎這車?”
11
當晚便去參加了論壇組織的一個夜騎活動,騎的也不是很遠,也就是十多公里的樣子,但畢竟是好久都沒騎了,第二天一早她是腰疼腿疼脖子疼屁股也疼,幾乎就沒有不疼的地方,躺在床上連動也懶的動了。但是隔天晚上她又去了,這樣幾次鍛鍊下來,情況好了很多,每次都能跟上大部隊了,心裡那個自豪啊。已經開始計劃十一的時候去參加那些百公里上的長途騎行了。
這樣的生活讓她自在地很,悠哉樂哉,以至於都忘了某人的存在了。
那天晚上她大汗淋漓地回家後發現杜長侖臉色陰沉地坐在客廳,心裡著實驚了一下。
“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覺察到他的臉色不太好,她的聲音不由地低了下來。
杜長侖望著眼前的季欣然,緊身的運動裝勾勒出一身姣好的曲線,平時白皙的臉龐由於運動的緣故,紅撲撲的,青春逼人。他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也得承認,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過得還真是不錯。
“我給你發簡訊了”他語氣不是很好,每天晚上打她的手機,要麼是關機,要麼是沒人接,想起那些擔心,他心情更差,“你每天都這麼晚回來?”
季欣然正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我沒看見簡訊,哦,……也不是每天都這麼晚,……”她在包裡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
杜長侖皺著眉頭,敲了敲茶几,她抬頭,手機正躺在一袋薯片邊上。
“季欣然,我怎麼覺得你一點為人妻的自覺性都沒有呢?”他生活規律、喜歡乾淨整潔,一進門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沙發上、茶几上到處都是書、影碟、薯片,抱枕扔得東一個西一個,而季欣然卻不知所蹤,打她的手機,在茶几上唱著歌……
“你要看書,可以到書房裡看;要睡覺,有臥室;還有別告訴我你在家就吃這些垃圾食品?”他把一袋薯片扔到茶几上。
季欣然本來因為晚歸加上沒看到他的簡訊,心裡還有些愧疚,但被他這麼一頓奚落,火氣也上來了。
“杜長侖,這是不是我的家?誰規定看書必須到書房去、睡覺必須去臥室?這裡不是賓館,沒人會來檢查衛生。……你的要求好像不用找妻子,一個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