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郝力過了?”她故意噁心她。
對方送她個白眼,“你以為我想啊,外地的同事都要回家,本地又大多拖兒帶女的,所以主任就把這美差派給我了。”
得知她沒回省城,趙藝曉一個勁地說:“太好了,等我休班時終於有人可以陪我逛街了。”
兩人正說著,季欣然的手機響了,“我有電話,不和你聊了。”
是杜長侖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和家裡人在一起的。
“吃餃子了?”他問。
“嗯,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
“家裡好吧?”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杜長侖遲疑了一會兒,“我在雲海,沒回省城。”
“怎麼?你沒回去?”季欣然真是很吃驚,“那你在哪兒吃的飯?怎麼不過來?”
“我在單位和值班的同事一起吃的。”他的聲音一貫的沒什麼情緒。
隔了一會兒,他突然叫道:“欣然,我工作可能有些變動。”
“嗯,年後我要到咱們省西部的一個縣交流掛職。”
“掛職?”這個詞她聽說過,“要很久嗎?”
“一年半到兩年吧。”昨天,陳市長和他談了很長時間,市裡的人事安排基本已經定下來了。過了年刑書記去省委,陳市長接任書記,市長的位置上面另有安排,而劉副市長可政協能會調到一個偏遠地區的政協任副職。
“想不到他在上面的根基還挺深的,否則,就不單單是調動這麼簡單了……”陳市長對這個結果顯然不是很滿意。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弄得一清二楚的,不了了之也許正是某些人希望的。
“長侖,你年輕,除去鍛鍊鍛鍊,回來可以好好施展一下。這個時候,你出去正合適,你岳父那個案子基本就這樣了,但也會有些小麻煩,別人難免不會說三道四的,你也難做。”
他知道陳市長說得都是肺腑之言,但在這個時候走,他心裡卻是很不踏實的。
“這麼久?”季欣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話筒兩邊一時都沒了聲音。
很久,杜長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欣然,如果有可能,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季欣然愣在那裡,她不知道杜長侖為什麼要這麼問?可是,她腦子裡不斷浮現杜長侖那句“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
她長久的沉默,那邊杜長侖似乎有一聲輕輕的嘆息:“我知道了,欣然。”他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很久,季欣然還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曾經她一度想過會隨他去天涯海角,可是,是他,是他讓自己明白這不過是自己一個一廂情願的夢。
49
趙藝曉算是樂極生悲,好容易休班了,卻病倒了,急性腸胃炎,在市醫院掛點滴。
“欣然,悶死了,過來陪我吧。”她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季欣然去的時候,已經掛完了兩瓶。
“郝力這個沒良心的,老總一個電話就把老婆扔下了。”她忿忿不平。
“老總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當然得去了,你也不是多嚴重,別那麼嬌氣。”季欣然擺出一副幫裡不幫親的架勢。
陪她掛完點滴,已經快黑了,她去開車準備送她回家,在停車場卻看到一部很熟悉的車,她仔細看了看,沒錯,是季建東的,雖然不是他常開的那輛,但這個車牌號碼她記得,裡面有她媽媽的生日。
她心裡有些奇怪,沒聽說誰病了,怎麼爸爸的車會停在這兒呢?
下意識地她的動作就有些慢,可也巧,倒車的時候,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季建東,她的動作一僵,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不是她多心,而是他們的舉動太過親密,那感覺就像是一家人。
一瞬間她便做了決定,車子慢慢地跟著他們駛出了停車場。
她給趙藝曉打了個電話,“藝曉,我有急事,你打車回去吧。”
那邊,趙藝曉恨恨地說:“好啊,季欣然,你居然也扔下我不管啊。”
她也顧不上解釋了,好在趙藝曉也不是病得多嚴重。
前面的車子最後進了市中心一個小區,她遠遠地見他們下了車,而季建東居然抱著那個孩子和那個女人一起上了樓。
她拿起電話:“爸爸,你在哪兒呢?”
“哦,我和你德叔在公司開會呢,有事嗎?”季建東的聲音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