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倒是忽然出現一個姐姐來!”
柳傾歌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冷靜地道:“當初父母既然隱瞞了我的存在,那我現在大喇喇的進瞿府,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找死麼?”
瞿晟面上露出了不耐之色:“那照你說,該當如何?”
“今晚我先去換套裝束,裝扮成丫鬟的模樣,明日和你一起去瞿府。”柳傾歌沉思了片刻,道。
瞿晟一點頭:“好。明晚的時候,我還在這裡等你,你就裝作是我丫鬟。放心,我跟這醉香樓老闆交代一聲,她不會攔著你進來的。”
柳傾歌站起身:“既如此,那有勞了。”等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耳朵忽然捕捉到身後傳來一個茫然的聲音:“你真的是我姐姐麼”莫名地心念一動,她微微抬起下頜,將那絲幾乎要劃出眼眶的淚意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等柳傾歌下樓的時候,她有些意外地看到知府大人正在四處找她。她忙加快了腳步跑到知府面前,低聲喚道:“大人”
那知府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忍不住開始數落起來:“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本府有多擔心!”
“大人,對不起,”柳傾歌湊近他,將聲音壓得極低,“我的事情都辦妥了。”
“那咱們就出去罷,待了這麼半天實在是有些氣悶。”知府一邊說,一邊帶著柳傾歌走出醉香樓。
外面夜色漸沉,月光幽蒙,眾多攤販依舊未散。那位捕頭大哥依舊等在外面,抱臂而立。看到知府出來了之後,他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大人在裡面玩得如何?可否盡興?”
知府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照他腦袋敲了一個爆慄,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本府知道你想去醉香樓都快想瘋了,可是不成。你才討了嬌妻,不能這麼快就去尋新歡。本府尚未有妻室,所以自然是想逛哪兒就逛哪兒,你不能和本府比。”
柳傾歌看著這一幕,也忍不住微微笑了。待得回過神來,她便向知府大人和捕頭大哥道了個別,隨即僱了一頂轎子,回柳府。
柳祁瀟和柳祁瀚剛吃完飯,見柳傾歌回來,面上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瞿府
柳祁瀟重新命下人多呈上一雙筷子來,他將柳傾歌平素愛吃的幾樣菜都擺在她面前,口中道:“你應該沒吃晚飯罷?來,趕緊趁熱吃,別等它涼了。”
柳傾歌正好覺得飢腸轆轆,於是她也不客氣,從柳祁瀟手裡接過筷子,便開始大吃特吃起來。唔,味道真不錯跟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以前沒怎麼覺得,現在細細品嚐,忽然發現這飯菜中多了一種味道。暖意湧動,溫情脈脈。
這,正是家的味道啊
柳祁瀚正漫不經心的吃著飯後甜點,一雙大大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柳傾歌:“傾歌,你找到親生父母了麼?”
柳傾歌沉默片刻,忽然覺得口中香甜的飯菜慢慢變得苦澀起來。她情不自禁的垂了眸子,囁嚅了須臾,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找到了。”
“誰?”柳祁瀚也顧不得抹去唇邊的點心渣兒了,連忙追問道。
柳祁瀟似也來了興趣,不由得也把帶著疑惑意味的清冷目光探過來。
柳傾歌看了看他們,最終把視線停留在柳祁瀟俊逸的容顏上:“兵部尚書瞿進光,是我的父親。”
柳祁瀟渾身一震,面色微沉,不過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怎麼會是他?”柳祁瀚頓時叫了出來,年少剛稜的面容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之意,“傾歌,你確定麼?”
柳傾歌點頭:“差不多。我和瞿晟進行了滴血驗親,結果證明我的確是他姐姐。但是我目前並不知道瞿家二老是如何想的,他們把有關我的一切訊息全部抹殺,就連瞿晟他也不知道曾有過我這麼一個姐姐。”
“這是什麼緣故?”柳祁瀚越聽越費解,不由得皺了眉頭道,“難道,你的過去”說到這裡,他恍如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住了口。
他雖沒有說完,但是柳傾歌卻是能大致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難道,她的過去,真的有什麼難以言及的秘密麼?!
柳祁瀟忽然清清淺淺的開了口:“祁瀚,你今天忙著雲夢軒的生意,也是累了一天,現在快去休息罷。我有事情想和傾歌單獨說。”
柳祁瀚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夥子了,他聽聞此言,點點頭站起身來:“那大哥你和傾歌好好談,我回房休息了。”說著,便拖開了椅子腳,獨自一人邁步而去。他的丫鬟見他走了,忙一路跟上。
柳祁瀟靜默不語,邁開腳步,開始朝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