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都不避諱,身上彆著的硬火傢什都四明大暢的亮了出來,擺明就是隨時等著人上門嘬事時抬手就打的架勢!
也都沒叫左之助勝政進門。叫那幾個彪形大漢押著進了草藥鋪子的段爺在草藥鋪子後邊待了足有一壺茶的功夫,方才灰頭土臉地叫人從草藥鋪子裡攆了出來,迎著左之助勝政就是一句話:“啥都甭提了,今兒能得著一條命打從這兒出去,就算是祖上積德了。。。。。。。”
等得左之助勝政打從段爺的絮叨裡明白過來不光是南沐恩莫名其妙一命嗚呼,就連這草藥鋪子裡的坐館大夫和夥計都叫人弄死了幾個。左之助勝政頓時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跟著段爺走出了磨眼兒衚衕沒多遠,左之助勝政都沒叫身邊那倆菊社的夥計動手,親自薅著段爺的脖領子,生生把個身板壯碩的段爺按到了一條僻靜衚衕裡,手裡頭一支南部式手槍槍管好懸就戳進了段爺脖頸子上的傷口裡邊。
就擱在尋常人心裡頭琢磨,這世上哪兒就有這麼趕巧的事兒?
好端端把個金主擱在個號稱萬無一失的地界拷問,心裡頭美滋滋就等著那金主熬不過酷刑吐口說出那金山銀行到底藏在何方。可轉眼的功夫,金主一條小命就這麼沒了,號稱是萬無一失的地界還饒進去幾條人命。。。。。。
這事兒擱在誰心裡頭琢磨。那都得想著是有人在這裡頭玩花活兒、耍心思,想要獨吞了整個的好處吧?
原本還謀算著靠這雙龍對賭的場面得些好處,可這事兒也都不知道是擱哪兒犯了太歲、衝了五道神,事事都擰巴著朝邪門處走。再加上身邊這搭幫辦事的段爺嘴上從來說得響亮、手上辦事樣樣稀鬆,眼瞅著就剩下南沐恩這根救命稻草,可還是叫段爺招來的人物弄了個雞飛蛋打,左之助勝政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頭都氣得直哆嗦,恨不能當街崩了段爺方才能消了心頭惡氣!
估摸著是瞧出來左之助勝政當真動了肝火。段爺臉上也再沒了平日裡招牌似的裝傻充愣的憨笑,半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告饒求情。捎帶著都把磨眼兒衚衕裡那些彪形大漢的家底兒全都朝左之助勝政撂了個乾淨,這才覺著左之助勝政頂在自己脖頸子上的槍口有了些鬆動。
眼見得這場面都糜爛成了臭溝汙泥般的德行,光靠著自己的能耐,不論是段爺還是左之助勝政也都沒法收拾,左之助勝政也就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了這口窩心氣,而段爺也只能心疼頭痛地摳出來些到手財。勉強湊合著先平了眼面前四九城裡這群情洶洶的場面,日後再論其他!
捏弄著粗壯的手指頭,段爺眼看著又一列玩家走進了巡警局裡,心疼得使勁閉上了眼睛:“這可才頭一天。。。。。。。我說左爺,照著這場面數算下來。怕是我姓段的掏乾淨了家底兒,也都填不上這麼個天大的窟窿眼!您。。。。。。。要不您高高手,您再添。。。。。。。”
都沒等段爺把話說完,左之助勝政已然慢悠悠地轉過了身子,冷冷地看著滿臉心疼模樣的段爺說道:“段爺,即使不算上您的積蓄,僅憑著您在這場雙龍對賭的場面上撈到的好處,恐怕都足夠支應眼前的場面了!更何況。。。。。。。我們菊社在這場雙龍對賭場面上的損失只會更大,不可能再拿出一個大子兒去填這個窟窿!奉勸段爺一句——吞下了大象的蟒蛇,下場只會是活活漲死!”
看著左之助勝政眼睛裡流露的兇狠神色,段爺訕訕地低下了頭:“話倒是這麼個話,可說了歸齊。。。。。。。。這事兒已然是這樣了,能有了個了局,都算是左爺您和我姓段的福大命大造化大!這事兒上頭的虧空,日後咱們想法子找補出來也就是了。您菊社那麼大本錢的買賣,想要找補回來這上頭的虧空自然是手拿把攥,可我姓段的左不過就是個臭巡街的,想要找補回來這事兒上頭的虧空,那都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回頭看向了窗外,左之助勝政冷冷地接應著段爺的話頭:“想要再找補回這件事上的虧空,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讓你準備的那座買賣鋪面。你拾掇得如何了?”
像是見了血的螞蟥一般,段爺的小眼睛頓時一亮:“您說這茬兒,我倒是還真忘了跟您稟告一聲!那處買賣鋪面已然拾掇得差不多了,原本是隻等著您那些貨送到,咱們這也就能放炮開張!可您那貨一直也都沒到,我這不也就把這事兒給撂下了。。。。。。我說左爺。您擱在四九城外的那處燒鍋都叫韓良品給挑了,您倒是上哪兒再踅摸那麼多白麵兒去?”
冷笑一聲,左之助勝政低沉著嗓門應道:“這您就不用管了!段爺,以往諸多事情,我不想再過多追究。可是今後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