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他一直盯著舞臺的方向看。”
之後加賀他們又對今天尾田的行動以及最近的動向進行了詢問,紺野說好像並沒有給他留下特別深刻印象的事情,
“一定要說的話,也就是葉琉子的事了。”他補充道,“他貌似還是很擔心這事,當然不光是他,我們大家也同樣如此。”
“關於那個案件尾田有沒有說過讓你印象深刻的話?”
不管什麼都行,加賀說,但紺野回答想不起來。
最後當太田問到他自己今天一天的行蹤,紺野似乎有點不愉快,歪著嘴,不情願地開始敘述起來。其內容簡單概括如下:今天在第二幕上演之前他一直在後臺休息室裡,第二幕上演後,除了幕間休息和第三幕一小部分的時間之外,他都在舞臺上。
排在他後面問話的是亞希子,同樣也沒問出什麼紺野沒提到的內容。可能是因為剛演完舞劇的關係,她看上去帶了點情緒。
“真是無法置信,尾田老師會被殺,難道不可能是事故嗎?”
“雖然不能排除那種可能性,但據我們調查下來,並不是事故或者病故。”
聽了太田的話她深深嘆了口氣,不作聲地點了兩三下頭。
也詢問了她今天一天的去向,她的作息表比紺野還要緊,除了幕間休息一直在臺上,加賀感嘆道:“真厲害。”她的回答卻是:“都說演‘沉睡森林的美女’中的奧羅拉公主對身體是種特別的考驗。”
接在亞希子後面的是柳生講介。柳生坐下之後瞪著兩個刑警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又是你們啊?”
“這話應該我們說才對。”
加賀回敬道,太田在一旁偷笑。
“葉琉子身體還好吧?要是回來的時候瘦了點的話,我可不放過你們噢。”
“今天的案件可能也和葉琉子有關哦,為了救她你也得協助我們啊。”
太田說完,柳生頭一轉,“我也沒說不協助你們啊。”
可能有牴觸情緒吧,柳生對於刑警們的回答都是非常尖銳刻薄的,尤其引起加賀他們注意的,是問到尾田的上衣時他的回答。
“上衣溼了?”加賀重複道。
“嗯,可能是剛上完課吧,老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夾克發現有點溼了。”
“上課?”太田問。
“就是基礎課程。”加賀說。
“你還知道得挺多啊。”柳生睜開眼露出佩服的神情。
“我稍微學過一點的,不說這個,為什麼會溼了呢?”
“我不知道,可能誰把什麼東西不小心灑在上面了吧。反正只是水一樣的東西,所以就準備放到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晾晾乾。”
“把衣服吊起來了?”
“是啊,第二幕結束的時候,貌似已經乾透了的樣子,老師就又穿上了。”
加賀和太田對望了一眼,要是兇手對外套作了什麼手腳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
問完這個之後又提了幾個具體的問題,就允許柳生出去了。
“是誰往尾田的外套上潑了水,這點有必要查清楚。”加賀說。
“話是這麼說,不過如果這是兇手乾的話,肯定不會輕易被別人看到吧,我們應該確認一下每一個人的行動才對。”
太田說完,響起了敲門聲。加賀應了一聲開啟門,縫隙裡露出了淺岡未緒不安的表情。
未緒是第一個發現尾田表現有點異常的人,所以加賀們的問題就從這裡切入。她安撫了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不斷眨著眼睛開始講述起那個時候的情況來。
“尾田的訓斥聲沒有了,所以你覺得情況不太對了……是這樣沒錯吧?”
加賀停下記錄,再次確認道。
“是的,以前老師不管覺得我們跳得多好都會有所提醒的。”
“這樣啊,那麼你在此之前都沒有往尾田那邊看吧?”
“嗯,我們一般都會把目光的焦點放在更遠的方向。”
加賀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這個女孩兒的目光一直像在朝著遠方眺望,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對於尾田的死你有沒有什麼能想到的線索?”
“想到的線索……”
“不管什麼都可以。”
然後未緒朝下看著,嘴唇略微顫動,搖了搖頭。
“想不出來,我們大家都很尊敬老師,雖然他對我們都很嚴厲,但是在訓練場之外他是一個很體貼很會關懷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