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覺得那個味道會這麼巧合地一致。肯定一方模仿另一方。至於偷師的是哪一方,不用說您也明白吧。”
行成一臉苦悶地癟著嘴。
“我知道我爸爸做出那個味道比較晚。”
“這樣的話,您也應該瞭解我們的心情吧。”
行成低下頭,拿起冰咖的玻璃杯。然而,他一口未喝,又再次抬起頭。
“那麼,今後打算怎麼辦?讓警察找到物證的計劃都失敗了。”
“至於這點,之前太過賣弄小聰明瞭。這次,我們打算貫徹正道。幸運的是,警察現在對戶神政行的懷疑也愈來愈深了。我們積極地配合他們的話,最後正義必將取得勝利吧。我們唯有如此堅信。”
並不喜歡“正義”這樣詞彙的功一居然用了這次。
“但是,沒有證據不是嗎?”行成探尋地問道。
功一緊握玻璃杯,咕嚕咕嚕喝了口可樂。冰已經融化了不少,味道都變淡了。
“目前為止,沒有確鑿的物證。這的確是事實。不過,還有王牌。”
“王牌?”
“犯人忘記在現場的東西哦。事實上,他可能不是忘拿,而是不能拿回家。這麼推測的理由是上面的指紋被擦拭一淨。犯人覺得只要不留下指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吧。確實,對於當時的技術而言,此話不假。因此,目前為止,警察仍把那個遺留品當作忘記拿走的物品對待處理。然而,時代變遷,科學搜查也有了飛躍性的進展。除了指紋,還有其他可以鎖定罪犯的東西。”
“除了指紋……DNA鑑定嗎?”
聽罷,功一重重點頭。
“知道可以從頭髮、血液裡面鑑定DNA吧,最新技術更是了不起。聽說汗漬、汙漬,就連手上分泌的油脂都有可能鑑定得出。也就是說,就算消除了指紋,萬一殘留下這些的話,就能判定是誰留下的東西了。”
口中滔滔不絕的這些話是功一來此之前反覆練習的結果。
遺留品就是案發當晚落在“有明”後門口處的透明傘。它很可能是犯人的東西,然而當時的搜查毫無線索。功一不知道現在警察怎樣處理那把傘,不確定他們會否如他口中說的那樣展開討論。
然而,功一需要一張王牌應對行成。倘若行成知道他們手邊幾乎沒有任何武器,他可能把靜奈的所作所為告訴警察。這樣的話,警察的矛頭從戶神政行那兒轉向功一他們身上。
“那個落下的東西是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嗎?”行成問道。
“當然不行。沒有向敵人透露王牌的笨蛋吧。”
功一感受到誘餌似乎起了作用。只要行成的腦海中產生些許不安,計劃就能成功。或許行成會把今天的對話告訴戶神政行,不過那也無妨。戶神政行應該也記得他在現場落下的透明傘,恐怕他會慌了陣腳。如果他採取行動,可能就會露出馬腳讓他們有機可乘。
眉頭緊蹙考慮著些什麼的行成一臉下定決心地抬起頭。
“有明先生,有意再幹一次嗎?”
“誒?”功一迷惑不解,“幹一次?什麼?”
“小花招。你們意圖藏起食譜筆記本的計劃失敗了。所以,我想問你們願不願意再挑戰一次。”
功一聳了聳肩,笑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有這份心啊。我們想要將戶神政行……令尊繩之於法。”
“所以,我提議再幹一次。這次,我協助你們。如果我爸真的是犯人,肯定會成功。”
功一皺緊眉頭,盯著行成。他嚴肅認真的雙眼中含著破釜沉舟的視死如歸感。
“你是真心的?”
“這種事,你覺得會開玩笑嗎?”
“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咖。為什麼協助我們做……”
“答案不明擺著嘛。我想要知道真想,和你們一樣渴望。”說著,行成終於伸手拿起冰咖。
功一一回到公寓,看到泰輔和靜奈等著。
“不都說過暫時不要來這裡嘛。不知道柏原警察會什麼時候突然造訪。在一起的事被發現就糟了。”功一斜了靜奈一眼。
“我叫她來的哦。”泰輔說,“你不是去見行成了嘛。靜肯定也想知道情況。”
“怎麼樣?”靜奈一臉擔心地問道。
“怎麼說呢,事情變得詭異了。”
功一傳達了行成的提議。聽罷,靜奈陷入了沉思,坐在床上的泰輔身子向後仰。
“那麼,哥哥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