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就在這時,飄渺塵世煙花的思緒一頓,想起不久前在包間中無意間地一瞥。再看看男子所站的位置……難道,剛才的一切並非她的錯覺?!
就在飄渺塵世煙花尚且來不及消化心底的震撼,突地一聲暴喝讓她的瞬時回過神來!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老大在問你的話呢!”
站在無琴貝多芬身旁的其中一個高大男子,一看就是個耐不住性子的,“鋥”地一聲,猛地把收起來的雙板斧指向霜語哀傷,很是不滿地喝道。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憤概的男子隨著他的動作,也把自己的武器抽了出來。
看來,這些人是打算不顧地點大打出手了?
窩在男子懷中,一副天真的女孩滾圓的雙目卻不著痕跡地審視著大地工會眾人的動靜,心下冷哼了一聲間,眼底已然閃過一絲與她的外表全然不同的冷然。
卻不想,這隱藏得很好的情緒依然一絲不漏地落到了某個心思縝密的女子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間,小嬌蘭輕墊著腳跟附到了身旁的飄渺塵世煙花耳邊,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下一刻,飄渺塵世煙花的臉上再度閃過一絲錯愕,視線不由得在那個小不點女孩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且不知她到底有沒發現什麼,須臾,女子已然噙起一絲輕笑,她的視線緩緩地對上身旁的小嬌蘭,隨即,心領神會的小嬌蘭已經徐徐站了出來,調皮的臉上帶著幾絲睥睨。
“別人對你又不熟識,要不要告訴你們名字自然是自隨心意,怎麼,大地工會的人就這麼蠻橫不講理了?”
瞬時,本來就憋了一股氣的男子,被小嬌蘭這麼一說,更覺得被看扁了,他土土的包子,何時受過這樣的膿包氣?一瞅,還是個熟人!
看看,這可不正是當初在酒館中斡旋的女子?看看渺渺紅塵那邊,那個此時已經挑釁地舔著手中匕刃,鮮紅的血眼瞪著他們的……可不正是那個當初掛掉他的尖尖兒?
KAO。新仇加上舊恨,況且現在兩工會已經是死敵,使得他頓時沒了顧忌,提著雙板斧,眼看就要大開大合衝將過去,卻不妨猛地,無琴貝多芬說話了。
“包子,不可衝動。”
聽到這一直讓他敬佩的老大出聲了,土土的包子動作戛然而止,很是不甘地瞪著小嬌蘭,說道:“老大!今天我不宰了這娘們,我吞不下這口氣!!”
卻不知無琴貝多芬在私下裡怎麼說服他的,土土的包子狠狠瞪了小嬌蘭一眼,隨即退了回去。
下一刻,原本劍拔弩張的大地工會眾人,也都把手中的武器給收了起來,而無琴貝多芬,卻是豪邁地哈哈一笑,說道:“小嬌蘭隊長說得對。如果是在平時,這位朋友的確是沒必要把話說明白,只是,雖然現在是‘我們會的安可寶貝理虧’,但是,我們也總得知道這位朋友的名字,以後可以好好談談,到底是為何,安可寶貝遇到他會這麼‘激動’吧?”三言兩語,暗藏珠璣,隱隱給安可寶貝在安全區動手的不良行為轉為很可能是霜語哀傷做了某種對不起她的事情的可能,以至於安可寶貝行為過於偏激,給了小嬌蘭和霜語哀傷屠殺她的機會。
瞬間,把一個在安全區變紅名即使霜語哀傷等人不動手都會被護衛誅殺的死棋變成了活棋!
看無琴貝多芬這粗獷的外表想不到內裡卻是如此的心思縝密,只是須臾之間,已經把話給說圓了!
果然,能成為一會之長的,都不會是平凡之人。
霜語哀傷的視線緩緩地從風鈴的身上轉向無琴貝多芬,墨玉般的狹長雙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深邃,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囂張的大地工會副會長一般,審視著眼前這個熊腰虎背的粗獷男子。
懷中的女孩身形動了動,隨即,已然把腦袋擱到他的肩膀上,視線隨著他的視線,一同掃視著眼前的無琴貝多芬。
隊伍頻道里,女孩輕啟朱唇,輕輕說了一句:“是個梟雄。以前見過一面。”
“就那個酒館?”霜語哀傷眼底不著痕跡地閃了閃。
“恩,他給我的感覺,總覺得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雖然當初我和尖尖兒一同得罪了大地,他雖然知道我的存在,卻只有最初與我接觸過,而最後,在眾人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了。”
聞言,霜語哀傷的手指輕輕揉捏著女孩的小手,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之後,隨即笑了:“風鈴,你想多了,或許,他是認為,你並沒有重要到與渺渺紅塵相提並論的程度呢?”
瞬時,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