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有好禮送我?”他別扯後腿,郝韞禮就謝天謝地了。
“這份好禮絕對會令你感激到痛哭流涕。”彼得自懷中抽出一張紙。
“什麼東西?”郝韞禮搶過紙張一看。“飯店房間的分配圖!”他的眼睛霎時放出太陽也似的亮光。因為在兩人一間的套房裡,與他配對的正是唐欣,如此一來,在非洲的這個禮拜,他有整整七個日夜可以與唐欣朝夕相處。
“兄弟幫你就到這裡了,這麼近的樓臺,你要還摘不到月亮,我想你也不用回臺灣了,直接跳進老虎的嘴裡,請虎大王幫你了卻殘生吧!”
“等我結婚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包個大紅包給你的。”郝韞禮才不管彼得說些什麼,拿著房間分配圖開開心心地找唐欣去。
唐欣躲在草叢裡,機靈的大眼骨碌碌尋視著四周,直確定周圍除了她,沒其它人了,才長吁口氣,坐倒在地。
和韞禮交往這麼久了,還是無法習慣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親密舉動。好奇怪,為什麼別人都敢在公眾場合裡擁吻?而她,就連聽到他一句曖昧的話語,都會心臟狂跳得像要蹦出胸膛,不知不覺便逃走了。
“唉!希望韞禮不會覺得我很彆扭、麻煩才好!”
“我怎會那樣想呢?”他的聲音忽地在她背後響起。話落之後,他的雙手輕輕環住她的腰。
唐欣起先掙扎了下,後來發覺四下無人,才鬆口氣倒入他懷裡。
“韞禮,我不是害怕哦!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大家笑我,所以……”
“你就逃跑了。”他懲罰性用力摟緊她的腰。
唐欣差點無法呼吸。“人家害羞嘛!誰叫你要喊得那麼大聲,好丟臉喲!”
“那你要我怎麼說?難不成再編密碼?”
“咦?”她雙眼一亮。“這個好哦!編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別人都猜不出來的密碼,這樣我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你來真的啊?”
她慎重點頭。“當然,你說用什麼密碼好?”
他覺得總有一天,他們之間得編一本密碼手冊,想要來些親密舉動時,就翻手冊對照,不然密碼訂得這麼多,忘記了怎麼辦?
“我想吻你叫‘吃櫻桃’,你想親我是‘吃草莓’,要擁抱的話不如就叫……‘吃蘋果’吧!”
“這個好,全部用普通水果代替,不會啟人疑竇,又好記。”
是嗎?他很懷疑。也許以後會有更多的密碼出現,像:牽手叫“蓮霧”、搭肩叫“椰子”、摟腰叫“橘子”……以此類推,以後他們之間的對話除了水果之外,就沒別的事可說了,這樣還能不引人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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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若有人說郝韞禮會暈車,他絕對打死不認;但現在,他全身無力躺在床上、吐得連胃都快翻出來了,想否認也沒力氣了。
“覺得怎麼樣?”唐欣拿了顆止吐藥、又倒了杯水給他。“把藥吃下去會舒服點兒。”
“回國後,我絕不再抱怨臺灣的交通了,起碼臺灣的馬路每一條都寬敞又平坦,不會顛得人五臟六腑直打結。”郝韞禮吞下藥丸後,不停地深呼吸。
“誰叫你上車前不先吃顆暈車藥。”其它人一看到那種坎坷不平的土石大道都曉得防患於未然,偏他死鴨子嘴硬,堅拒吃藥,被顛垮了,能怪誰?
“我以為我不會暈車嘛!”畢竟誰聽過掌方向盤的司機暈車的。
“所以你暈得最嚴重!”唐欣端回水林。“你把胃都吐空了,想不想再吃些東西?”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會暈車得這麼嚴重?”他低聲抱怨。
“什麼?”她沒聽清楚。
“卡卡”,有人在敲他們的房門。
“你等一下哦!”唐欣立刻丟下他跑過去開門。
“真是的,搞什麼鬼?”郝韞禮豁身倒回床上。他認為今天,他會暈車暈成這樣,大半的原因都在她身上。
彼得為了湊合他和唐欣,特地將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一處,本來他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方便他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曉得因為跟唐欣在一起的關係,他們的房間變相成為外景隊的保健兼輔導中心:睡不著的人來找她、水土不服的人來找她、連那個患思鄉病的都要尋求她的慰藉。
一個晚上,常常四、五個人來敲他們的房門,破壞他的好事不打緊,還擾得他不得安眠,三個日夜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兒也要倒了。
怎麼這些人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