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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兒子答道:“知道啊!”

岳母接著說:“管怎麼樣要好好學。以後考個好大學那多好!別像你大舅似的,明明考上了高中,就是不去唸。到現在嘴上不說,可心裡一定後悔。”

徐強問:“他咋不念那?”

他媽說:“還不是家裡窮嗎!”

岳母說:“我那時候告訴他:‘咱們貸款。等念下來就好啦!’可他不聽呀!你們哪個聽我的?”顯然岳母心裡又來氣了。氣的是兒女們不聽她的話。丟了鄉下的家。話題就此打住。

秀蓮做事情一貫是有板有眼的。什麼事都愛打個提前量。一撂下飯碗,她就催促兒子抓緊時間:“到點了。徐強。”

兒子挎上書包,穿上鞋。來一句:“爸,再見!姥,再見!”就衝出了家門。

他們娘倆走了以後。岳母對我說:“你們徐強唸書念得好。管怎麼讓他念完。以後上大學要是錢不夠,他兩個舅舅能幫你們。大不了,以後他們的孩子上學缺錢,你們再幫他們。”

我說:“這個我倒是沒愁的慌。就是一到了夜裡,這腦子裡就特別的亂。睡不著。”。。。。。。

兒子所在的小學離家只有三站地。送兒子的秀蓮來回騎腳踏車,一會就回來啦!我起身讓她幫我穿戴好了去院裡巡視。臨出門妻子還囑咐道:“別老瞎想!心不在焉的。”

瀋陽的3月,還是雪地連天的寒氣逼人。出了家門,看到晴朗的天空,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頓時感到一身的輕鬆。往前一走,在雪地上覓食的雀兒們,“噗”地飛上了枝頭,嘁嘁喳喳地叫個不停。彷彿在怨我:“為什麼驚動我們?”

冬天我在院裡巡視不像夏天那樣緊張。因為,人們在這個季節很少出門。特別是上班和上學的人們走了以後,院裡基本上就見不了幾個人。而且也沒有花花草草怕孩子們弄壞。

我圍著院裡轉了三圈,看看沒什麼事。就來到大門口值班室,聽那裡值班的叔叔們嘮嗑。大門口有9個退了休的老幹部。一班三個人,三班倒。他們嘮的嗑大多是“新聞聯播”,“東方時空”的內容。再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有時候也相互問問各自的生活。

我經常到大門口和服務社。無論是到那,我都很少說話。在我心中堅信一條:“逢人不說人間事,便是人間無事人。”除非是問我與他人隱私無干的事,我可以暢所欲言知無不答。

服務社除了兩個採買的是哥們,其餘的全是娘子軍。那裡人多嘴雜,我儘量少去。大門口我倒是願意來,可就是這“二手菸”實在是讓我有點望而卻步。16個平方的值班室,常常是有5、7、6個“煙囪”在冒煙。我又是個不吸菸的人。所以,在那捱到10點半就回家啦!

到家時秀蓮出去買菜去了。冬天無非是買一點魚、肉、蛋。或者是油、鹽、醬啥的。岳母幫我拉開大棉襖的拉鍊。我剛剛坐下歇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我“小飛!徐衛東!”

“哎!”我連忙答應一聲後,趕過去開門。

門一開。我看到姑表哥站在門前。我問道:“三哥,過年好?”

買菜去的秀蓮也來到了門前。她一見表哥就問:“三哥,過年好呀?”

表哥回道:“過年好?過年好?買菜去啦?”

“啊!快進屋!”秀蓮熱情地讓到。

來的這位姑表哥,是老家我二姑家的老三。1米7的個瘦瘦的。兩道濃眉下是一雙虎目,剛毅的臉上顯出了飽經風霜的痕跡。說話走高音。他在1974年初中畢業後,就來到了瀋陽。先是跟隨老鄉們賣小雞仔,闖遍了東三省。後來幹上了家庭裝修。辛辛苦苦20多年。在瀋陽是白手起家,娶妻生子。現在住在城郊孤家子。三哥很愛看書,知書達禮,為人仗義。在我出工傷以後,幫著我照顧多病的父親,幫著我為母親送了葬。

三哥讓道:“女士優先!你先進。”

秀蓮連忙進了屋。回身把拖鞋放在三哥的腳邊。

三哥一邊換鞋一邊說:“這上樓來一看,原來的門堵死啦!把我還弄懵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住這了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秀蓮跟她媽和我媽都一樣,快人快語。她說:“這說明你來的少了。”

三哥“嘿嘿”笑著說:“忙嗎!咋!裝修啦?”他邊說邊往裡走。

秀蓮說:“你看看咋樣?”

我們家當時住的是過去的學員宿舍。那是53年的蘇聯式,3層樓坐東面西。我們家是二樓。兩個18米的單間改得兩居室。一間不動做了大房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