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夾層的,也難怪會那麼重,可是從外表來看,它根本就不具備夾層的厚度,這麼薄薄一層的陶瓷……
一時費解,我伸手在那層土上摸了摸,發覺土竟然是溼潤的。
像是新鮮剛糊上去似的,這讓我再次感到驚訝。收回手,手上潮溼沒褪,我下意識朝手上看了一眼,隨即吃了一驚。
手上的溼氣是層血。
青花瓷 第八章
文—水心沙
“早些時候,有些人相信,新鮮的血肉可以讓死的東西沾染上活氣。”身後忽然響起素和的話音。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見我呆站著,他抓起的我手看了看。然後笑笑:“所以在造一些死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會摻進點新鮮的血去中和一下死物的僵硬,而那些血,來自各種動物,”邊說邊用手裡的報紙在我手上抹了一圈,手上的血很快把報紙上那張臉糊成一團,他把它捲了卷扔進瓶裡:“雞了,鴨了,牛了,羊了……有時候還會用到人,在某些比較特別的時候。”
“活祭啊。”我插了一句。
他又笑:“類似,不過不完全。而且通常做這個的人從不把這種行為稱做活祭,他們叫它點睛。”
“點睛……”這倒不難理解:“認為用了新鮮的血液,像我這樣的人都可以畫出徐悲鴻的圖,是不是這個概念?”對於那些老舊而天真的觀念,我向來不以為然。
“不是。”他搖頭。
“那是什麼?”
“你看這瓶子,再看看茶几上那隻放糖的盆子,兩個都是青花瓷,你覺得有哪裡不一樣。”
我朝兩邊看了看:“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