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吸引人注意的特質。
若不是剛才被老闆衛姐逮到,叫進辦公室責怪他幾天前把她和舒映雪丟下沙發,並且想起她便是那天下午膽敢斥責他的女人,這才讓他好奇地找起她的身影——
一踏出辦公室,他完全沒注意到舒映雪這個人的存在。
他憑著模煳不清的印象在人群中尋找,目光在辦公室內繞了幾圈,以為她人不在時,才突然發現在他正前方低著頭,一手拿著話筒、一手寫東西的她。
壓低的聲量,平板的灰色大襯衫,醜不拉幾的眼鏡和一臉素淨的蒼白臉蛋,幾乎讓人忘了她的存在。若不是曾和她交談過,留下約莫像蚊子般大小的印象,不然此刻的她就算在他面前晃過一百次,他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是他目光膚淺的只喜愛美女,不愛有內涵的美女;畢竟有氣質的女人只消一眼即可辨別,但有內涵的女人,那個“內在美”可要多相處幾次才知道呢!
但他也承認,他沒什麼耐性去和有“內在美”的女人相處,那種女人不是太龜毛就是太孤僻,再不就是他只說一句話,她們就害羞到不行。
既然美女那麼多,又不乏有氣質、學識及內涵的女人,那他又何必勉強自己去和那些內向又害羞的女人相處。
但眼前這個長相欠佳的女人卻莫名地勾起了他的興趣。
忙碌的工作讓他早把那天的事拋在腦後,但剛才衛姐的責罵提醒了他,有她這號人物的存在——雖然不意外自己記下起她的長相,但他卻想起了她紅撲撲的兩頰和莫名的執著想法。
會臉紅的女人不少,喝醉酒的、天生蘋果臉的女人他都見過,但他現在回想起來,他還真的沒記住半張臉孔。
雖然他記不起舒映雪的長相,但他就是很想再見她一面,而她果然不起眼到讓他的眼睛完全忽略掉她這麼大的-個人。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無聊的他坐在她身旁的空位睨著她。
她的聲音很清亮,也很柔美,聽起來令人感覺如沐春風;若沒見過她本人,他應該會覺得她的長相不差。
她的舉手投足都很優雅,就像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一般,就算沒有被人捧在手心上,也該是個大家閨秀才是。
以上兩點給人的印象都還不錯,問題就出在她的服裝和那張臉蛋。
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有個地方不對勁,但此刻他又說不出是哪裡出了差錯……思緒打轉著,而她卻突然回頭問話,使他中斷了思考——
“呃……不知你有何貴幹?”
沒有,他找她沒有什麼“大事”,只有“小事一樁”而已。
剛剛在他坐下來以前,曾向好友狄平哲打聽舒映雪的事,結果平哲果然認出她在兩年前曾來公司打工過。
御北轍朝她瀟灑一笑。“你兩年前曾經來公司打工!?”
“咦?你怎麼知道?”舒映雪不解地問。
她以前來這裡時,並沒有見過他,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才對;而且以前她認識的模特兒有一半都不見了,剩下的另一半也沒人認出來,所以御北轍的話,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奇了!她那麼平凡的相貌竟然還有人記得她!?真是不可思議。
“狄平哲說的。”雖然平哲也是花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的。
“噢!”看來那個花花大少的記憶力也不差嘛!不過,她相信他就算記得她,但是如果在路上相遇的話,他絕對認不出她來!
聽狄平哲說,在御北轍尚未進公司前,她曾在暑假期間來工作過;當時她被一票中牌和大牌模特兒當女傭般使喚,沒事還會被當眾嘲笑外貌,簡直慘不忍睹。
御北轍暗自推判,兩年前舒映雪的長相百分之百和現在差不多,只會更差、不會更好。
她這副俗到最高點的模樣,難怪會被喜歡以貌取人的男女模特兒捉弄。
他偏著頭問:“那你怎麼還敢回來這裡工作?”上次的經驗那麼不愉快,今天她還是回來代小美姐的班,不禁讓他覺得她的勇氣可佳。
“呃……人情壓力。”敢?看來他是聽到一些小道訊息了,想不到他還挺八卦嘛!
如果她有選擇權的話,她絕對不想再回來被人虐待,因為她根本沒有被虐待狂嘛!
“喔~~”他若有所思地應了聲。
舒映雪瞥了眼時鐘,再看向一旁白板上的行程表。原來他還有半個小時的空檔,難怪他今天有這種閒情逸致,主動找她這個平凡老百姓聊天。
自從上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