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唸佛,實在不懂這些,不怕母親笑話,我幾乎都沒碰過針線呢。”
“是嗎?”侯氏此時根本沒注意葉清溪說了什麼,只緩緩開啟荷包,在看到荷包裡東西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葉清溪將荷包接過來,將裡面的兩根絡子取了出來:“這是我讓身邊婢女幫忙做的,可能兩位表哥並不稀罕,但畢竟是我的一份心意,還請兩位表哥不要嫌棄。”
“怎麼是這玩意兒?”侯朔忠十分失望,既是因為這東西看起來實在普通得很,一點兒都不像是定情信物,更是因為侯朔誠竟然也得了一份。
葉清溪面露尷尬,卻還是分別將兩根絡子遞給侯家兩位少爺:“我知道大表哥看不上這東西,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罷了。”
侯朔誠看了看侯氏和侯朔忠,又看了看葉清溪,最後目光落在了那根藍色的步步高昇的絡子上,面上也隨即露出一抹淺笑:“九表妹的禮物我很喜歡,九表妹有心了。”
“二表哥喜歡就好!”葉清溪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
看著葉清溪的表情,侯氏的臉色很不好看,心中更是升起騰騰的怒火,她已經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被葉清溪給耍了!實在是可惡!
“說起來,我還以為清溪送給忠兒的禮物會有所不同呢。”心中已經波濤洶湧,但侯氏表面上卻不得不擠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來。
葉清溪不解:“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侯氏的目光曖昧不清地在葉清溪和侯朔忠之前轉了一轉,卻是微微笑著不語。
“母親有話不妨直說,不然女兒實在要以為母親是有意要讓女兒清譽受損了。”葉清溪擺正臉色,一眨不眨地看著侯氏。
侯氏幽幽地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我是你母親,難不成還會害你不成?你有那份心思,我只有成全你的道理,又怎麼會讓你清譽受損?”
“正因為我是母親的女兒,母親不是更應該看重女兒的清譽才是,卻為何如此言辭?”葉清溪急得眼眶都有些紅了,聲音更是嚴肅無比,“母親最重禮數,自然該明白女兒家的婚事有多重要,更沒有女兒家自己做主的道理,難道母親是要陷女兒於不義嗎?”
聞言,侯氏也笑不出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以為我還真要害了你?你自己做過的事,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倒不敢承認了?”
“女兒究竟做過什麼事,竟然母親說出這等話來,還望母親明言!”葉清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鏗鏘有力,說得堅定且磊落。
侯朔忠見狀,心下也有一絲慌亂,他想起方才葉清溪說過的她不會刺繡的事,總覺得這件事是成不了的。但是既然二姑母已經把話挑明瞭,他自然也不能在此時退縮,因此只能繼續演戲。
“清溪,你怎麼能這樣和姑母說話?”侯朔忠嗔怪地看向葉清溪,就連對她的稱呼都跟著變了。
葉清溪看了侯朔忠一眼,突然冷笑起來:“真是好笑,大表哥前一刻還叫我一聲‘九表妹’,怎麼現在就變成‘清溪’了?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算上這一次我也不過見了大表哥三次罷了!”
“清溪……”侯朔忠不贊同地皺起眉頭。
葉清溪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決絕地道:“我葉清溪雖然才回府不長時間,但也不是什麼規矩都不懂的無知之人,女兒家的清譽大過天,若是真就此被毀了,我這一輩子便也算是完了!故而就算母親和大表哥真要聯手毀掉我的清譽,也請先拿出證據來!否則別怪我不顧念情意,讓母親為難!”
“你……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了?”侯氏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葉清溪的態度氣得喘不過氣來了。
葉清溪咬緊嘴唇,突然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女兒亦不願如此,只有哪有身為母親的,竟然想要毀了自己女兒的清白……”
說到後來,葉清溪的聲音已越來越小,且透著一絲哽咽和無助。
“清溪,姑母並沒有旁的意思,她只是想成全我們罷了。”侯朔忠雖然也被葉清溪決然的態度激怒了,但這時候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心疼的模樣,去扶葉清溪。
葉清溪一把將侯朔忠的手打掉,哽咽著輕喝:“請大表哥不要碰我!”停了片刻,又語氣堅定地衝著侯氏道,“還請母親為女兒做主!”
“好,好,好!”侯氏目光狠厲瞪視著葉清溪,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既然你逼著我將事實說出來,那麼我也就管不得那麼多了。忠兒,你來把話說清楚吧!”
若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