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玉容散’給六姐姐送過來。”
“算你有心了。”葉清靈縱然再是不喜葉清溪,可此番對方畢竟是給自己送好東西來的,故而態度上也只是略顯僵硬,倒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
葉清溪又與葉清靈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告辭。
她一走出新月閣,便見葉清雪遠遠地自住院那邊走了過來,葉清溪心中冷笑,這人倒是將時間把握得剛剛好。
“九妹妹,你可將那荷包給六姐姐了?”此時葉清雪也瞧見了葉清溪,含笑走了過來。
葉清溪認真地點頭:“我已經將荷包給了六姐姐,且六姐姐很是喜歡呢。”
“那便好,恩,六姐姐沒嫌棄我手藝粗劣吧?”這話很明顯是在間接地問,葉清溪有沒有將荷包是她做的這件事告訴葉清靈。
葉清溪認真地搖頭:“六姐姐沒說那荷包做的不好,她還嗅了嗅荷包上的味道,說是那香味很好聞,她很喜歡。”
聽到這話,葉清雪的目光微微一閃,轉而鬆了口氣的樣子:“如此便好,我之前還擔心六姐姐會不喜歡呢。”
“那八姐姐可還要去六姐姐那裡坐坐?”葉清溪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
葉清雪想都沒想,便搖頭道:“不必了,我從母親那裡回來,著實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歇。”
“如此也好。”葉清溪點頭。
兩人一路沒怎麼說話,等到了沁竹苑,便各自回房去了。
待回了房,葉清溪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穀雨:“將這荷包燒了,記得仔細些,莫要讓旁人撞見了。”
“是。”穀雨沒多問,直接拿著荷包退了下去。
葉清溪坐在桌邊,靜默了片刻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似是愉悅,又似是嘲諷。
此時穀雨已經回來了:“姑娘,那荷包已經處理好了。”
“你去打盆水來,我們都得仔細洗洗手。”葉清溪點頭,站起身。
穀雨微愣,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雙手:“姑娘,難道是那荷包有什麼問題?”
“何止是有問題,那荷包裡放著的可是腐蝕性極強的香料,若是一直隨身帶著,面板便會慢慢潰爛,”葉清溪冷冷一笑,她倒真是沒想到,葉清雪竟然會對葉清靈下如此狠手,或者該說,真正狠心的是站在葉清雪身後的二姨娘,“若是面板本就受了傷,且碰觸到了荷包裡的香料,那麼傷口非但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癒合,反倒會越來越嚴重,最後甚至潰爛。”
聞言,穀雨立時瞪大眸子:“奴婢記得這荷包似是先前八小姐拿來的?”
“你記得沒錯。”葉清溪已經將自己的外衫褪了下來,雖說葉清雪的那個荷包裡的香料份量並不是太足,但她還是得謹慎些。
“奴婢這便去打水。”穀雨震驚之後,忙退了出去。
兩人仔細洗漱了一番後,葉清溪便問道:“你可瞧見谷夏了?”
“谷夏近日與大廚房的小花走得很近,近日想來也是去了那裡。”穀雨推斷道。
葉清溪點頭:“你去將谷夏找回來,就說我有事要吩咐她去做。”
穀雨點頭退下,不多時便與谷夏遇到回來了。
“姑娘,你找奴婢有事?”谷夏行禮後詢問。
葉清溪只是點頭,又思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谷夏,你所接觸的下人中,可有誰與葉清冰、或是葉清雪身邊的下人相熟?”
“回姑娘,奴婢知曉大廚房的小翠與七小姐身邊的巧絲似十分相熟,每次巧絲去給七小姐取飯食,都會同小翠說上幾句話,只是……”說到這裡,穀雨面露自責,“只是奴婢與小翠並不算熟悉,雖時常見到,可卻並沒有說過幾句話。還有二門處的田婆子,她雖與七小姐、八小姐沒什麼接觸,可奴婢曾見她同二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小南在一處說過話。”
葉清溪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畢竟這府上的下人太多,谷夏不可能同誰都有交情:“無礙,你能看出大廚房的小翠與七小姐身邊的人有往來,便已經足夠了。”
“多謝姑娘安慰。”谷夏心中只以為葉清溪這是在安慰她。
葉清溪微微一笑:“谷夏,我這可不是在安慰你,你問問穀雨,她現在能認得幾個府上的下人?”
“姑娘別取笑我,我與谷夏各司其職,她會做的,我未必就會做呀。”穀雨微微一笑,順著葉清溪的話開了口。
谷夏一愣,接著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之前她總覺得穀雨會很多她所不會的東西,便以為自己比不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