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耶律楚眸中的疑慮逐漸增加。
唇角微揚,葉貞眸色如水,沒有半分漣漪,“狼主抬舉,一介草民如何能及得上貴妃。何況男女有別,貴妃是女子,草民卻是個男兒,如何能相提並論?只怕要讓狼主失望了!”
耶律楚冷笑著,“那無所謂,我這裡男女都要。”
“皇兄!”耶律辰心驚,竟一時情急抓住了耶律楚的手,讓葉貞得意繼續垂下容臉。
耶律楚驟然冷冽盯著耶律辰的容臉,卻見耶律辰好似鐵了心,眸色無轉移,唇齒分明的開了口,“皇兄後宮眾多,何必與臣弟計較。臣弟這廂剛得了這麼個人,皇兄便起了心思,教臣弟情何以堪?”
這話說得葉貞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若不是為了救她,想必耶律辰也不會說自己是斷袖。但既然開了口,就必須足夠以假亂真。
只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好似耶律楚也是……男女通吃?那就是說,耶律楚連男子也不放過?
葉貞抿緊唇,不由的吞了口口水。
面上依舊不改顏色,只是心裡卻直發毛。
這種狀況她委實沒有經歷過也從未聽過,如今雖然新鮮,但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
兩兄弟對視了良久,耶律楚才算緩緩直起身子,頗有幾分趣味的盯著跪地的葉貞,“倒也是個可人,不知十三弟受用如何?”
耶律辰頓了頓,扭頭看一眼葉貞,而後極為平靜的點頭,“很好!”
四下又靜了靜,耶律楚這才拂袖轉回軟榻,“既然如此,我就不奪所愛。明日使臣入朝,石國大擺筵席,十三弟可莫要遲到。”
說完,又別有居心的看了看葉貞,“記得帶著葉大夫……一塊來!”
深吸一口氣,耶律辰頷首,“多謝皇兄厚愛,臣弟明白。”
領著葉貞出了赤峰殿,外頭月色皎皎。
長長吐出一口氣,耶律辰鄭重其事的看著葉貞,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葉貞不說話,只是迎上他的眉睫,而後將視線落在清冷的月色之上。悠遠的眸光,帶著清淺不一的冰涼。
“若你有難言之隱,我便不問。”走在迴廊裡,葉貞聽見前頭的耶律辰回頭衝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心,頓了頓,葉貞羽睫微揚,“謝謝。”
他望著她從容的面孔,彷彿不管外界如何變化,她依舊只做自己,那份恬淡與平靜,竟與軒轅墨出奇的相似。
月光下,葉貞清淺一笑,卻讓耶律辰迷了眼。
世間絕世的女子千千萬,他遇見不少,但凡美麗的女子要麼性情孤傲,要麼矯情做作,抑或是自以為是蠢鈍不堪。
偏生得葉貞不悲不躁,有那種佛門才有的禪心,平靜得如同不起漣漪的湖水,任誰都無法攪亂她的從容不迫。她站在那裡,大有寵辱不驚,任雲捲雲舒的平淡。
而這種釋然,卻是耶律辰畢生追求而不得。
皇室,哪有平淡從容可言?
相對無言,耶律辰領著葉貞上了馬車朝親王府而去。一路上誰也不說話,車內冷得宛若冰窖。
赤峰殿內,耶律楚眸色冷戾,冷然一記耳光扇在捶腿的小倌身上,“廢物!滾!”
火光下,耶律楚眯起狹長的眸子,那種冷冷透著殺氣的光芒教人不寒而慄。他如何能看錯?那就是葉貞!什麼貴妃已死!哼,他說活著那就是活著!不管是不是葉貞,那張臉……
袖中五指蜷握,咯咯作響。
348。深陷後宮
葉貞回了親王府,卻在第一時間得知軒轅墨失蹤的訊息,當時就一語不發的坐在了親王府門前的石階上。(本書百度搜尋�瞎齲換蛔讎緣吶�耍�絲灘皇邱部窬褪強弈幀R墩耆詞裁炊疾蛔觶�皇且桓鋈司簿駁淖�諛搶錚�簿踩緋!�
如果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可是她相信,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從不做無準備之仗。
“對不起。”耶律辰站在她面前,容色微黯。
“明天會帶我去赴宴嗎?”她卻轉了話題。
耶律辰微怔,“我一定找到墨軒。”
“早前你說過,墨軒這樣的容色應該小心,這是為何?”葉貞的心裡有種波瀾壯闊的微顫,她怕……怕自己的猜測會成真。
一個胸有成竹的男人,會突然失蹤,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獵物上鉤了,而他卻沒能做出最快速的判斷,以至於連自己都陷入險境。
軒轅墨既然敢說很快就能回大彥朝的話,那就說明在戎族,他也有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