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如今能吃飽穿暖剩兩個閒錢就不錯了,要賠相府的東西還真拿不出錢來。
儘管那張奢華的大床比她的冷炕要誘人得多,白萱還是選擇靠在桌上打瞌睡。
房裡響起了輕微的吱嘎聲,龍梓彥推門而入時,白萱還迷糊地靠在桌上,那些精心準備的食物紋絲未動,連床鋪都整整齊齊地維持原樣。
她,終究不是小璇,是他苛求了。
「白姑娘。」
龍梓彥在白萱身旁坐下,輕聲喚道。早知道昨晚的她會帶著十足的戒備心,便特意晾了她一晚,當初甘願陷進鳳曦布的局時,他也曾用過這個法子讓白璇有足夠的準備。
可畢竟白萱不同於白璇,她不是鳳曦的棋子,不必刻意討好接近他,所以,她可以無視他所做的一切。
許是一夜未眠太過疲累,這房中又點了一夜的安神薰香,以至於支撐不住睡過去的白萱一時半會沒能清醒。
朦朧間,她似乎聽到了白牧的聲音。
「哥……」櫻唇微啟,吐出一聲呢喃。
龍梓彥淡漠的神情略微一怔,凝視著那張熟睡的臉陷入了沉思。
在鶯歌坊時,雖是隔著些許距離,他卻足以看清白萱望著他的眼裡滿是思念,隨之而生的,竟還有濃濃的眷戀。
他與這個女子的兄長,真有這般相似嗎?
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曲子,不會是一個妹妹對兄長的依賴,反而像極了當初白璇對鳳曦的那種愛戀。
「哥——」
白萱忽地從夢中驚醒,猛然抬頭便瞧見了夢中之人,頓時頭腦一熱眼眶便已泛紅,哽咽著喊道,「哥……」想再多說幾句,對方臉上那股冷然淡漠的神情卻已讓她清醒。
她竟是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姑娘時常被夢魘纏身嗎?不過是夢,令兄會安然無恙的。」龍梓彥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柔聲地開口安撫。
「自從在千伏山上失足至今,四年裡我從未夢見我哥,剛才卻在夢裡看到他因為拽著失足的我,一起掉下了山崖……」經過一夜的等待,白萱的心境已不如昨晚那樣忐忑,此時見龍梓彥並無惡意,竟也順從了內心的傾訴之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姑娘多想了。」
「多謝丞相的開解,請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