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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請大人多費心照顧。”紀綱說道:“請殿下放心,絕不會再有上次之事發生。”

我這次呆的地方比上次的暗室好得多,有桌椅,還有一張小床,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綱來了,手中還託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瓶。三十歲的紀剛,能夠成為錦衣衛這個可怕機構的統帥,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他的五官其實都很帥氣,並不比那些皇子王孫遜色,此時的神情與剛才審問我時完全判若兩人,或者應該說,剛才的他是塊石頭,現在略微有了點人的氣息。他對我說道:“你的傷還疼嗎?我這裡有最靈驗的金創藥,敷上半個時辰就會好。”他的語氣已經儘量溫柔,但是聽起來依然是冷硬無比,可見他平時根本不會這樣對人講話。我本來趴在桌上,見他問我,抬起頭來說道:“謝謝你,麻煩你把我的丫環和我關在一起,好讓她幫我上藥。”他說道:“她現在昏迷著,等她醒了我再讓她過來。”

我馬上站起身來,叫道:“她為什麼會昏迷?你們把她怎麼了?”

他說:“她自己在那暗室中昏迷過去了,我們沒有對她做什麼。”

他遲疑了半晌,開啟那玉瓶說道:“你的傷勢不輕,不可拖延,我來幫你把藥敷上。”他似乎準備幫我上藥,我不想讓這個陌生男人碰我,伸手去擋開他,卻帶動了左肩的傷,我的傷勢嚴重了,發展到了全身任何一個地方動彈都會牽扯到左肩劇烈疼痛。我咬了咬牙,雖然男女授受不親,在W城吊帶裝我都穿過,就讓他看一看好了,況且左肩確實疼得厲害,寧王已經警告過他,諒他也不敢對我怎樣。我臉色微紅,將頭側過一旁,不再看他,也不再反抗。紀綱卻似乎連怎麼解開我衣服都不會,手指碰到我的胸前衣帶時微微顫抖,他躊躇了半天,最終卻將手收了回來。我倒覺得他的舉動有些好笑,這個殺人如草芥的特務頭子,竟好像從來沒碰過女人一樣。我忍著疼解開衣帶,露出左邊肩膀,他這才拿起玉瓶中的金創藥,輕輕傾倒在我肩頭傷處,然後用手指將那些藥粉均勻塗抹勻開。我只覺得肩上一陣清涼透入骨髓,腫痛的感覺頓時消失了許多。我正要對他道謝,卻發覺他怔怔地凝視著我肩頭和胸前雪白柔嫩的肌膚,單薄的白色胸衣根本遮掩不住渾圓挺立的無邊春色,他的手指依然停留在我的肩頭。我又羞又怒,將身體側過,說道:“原來你如此不懷好意!”紀綱驀然清醒過來,冷漠的表情更冷,對我說道:“對不起。”

殺機四伏(3)

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你真的準備嫁給寧王做王妃了嗎?”

我想到寧王維護我之意,說道:“是的。”

他說道:“寧王殿下對你確實是好,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情不明白。

為什麼今天到我這裡來要人的王爺裡面,不止一位說你是他們的人?”

我大為驚奇,問他:“除了楚王和寧王,還有誰來要我了?”

他說:“還有晉王和燕王二位殿下。”

提起這兩個人我就要頭痛,他們居然也來找過紀綱?我接著問:“他們說了些什麼?”紀綱語氣有些輕快,說道:“晉王殿下說要我趕緊放你出去,燕王殿下說讓你在這裡多住幾天,過些日子再放你。”我不聽則已,一聽怒火萬丈心頭起,燕王居然讓紀剛把我在詔獄裡多關幾天!好個朱棣,這麼快就來報復我了!但是我的確是偷了他的東西。紀綱見我低頭沉思默默無語,問道:“你想不想出去?太子之事應該與你無關,我可以放了你。”我想起唐茹,問道:“那我哥哥呢?他怎麼樣?”紀綱說:“他不能放,如果他清白無辜,錦衣衛不會為難他。”

我左思右想,我本來也沒有誰可以依靠,現在已經不可能跟隨唐茹回蜀中了,或者我就帶著香雲一起雲遊四海去也好。我對他說:“我想出去,請你放我和我的丫環一起走。”紀綱看了看我說:“好。”

紀綱離開了不久,香雲就被帶過來了,她見到我,哭著撲過來問:“小姐!他們對你怎樣了?奴婢擔心他們對小姐用大刑……”我微笑著說:“幾位殿下都來替我們求情,他們準備放我們出去了。”香雲驚喜不已,說道:“真的嗎?那堡主呢?”

我搖頭說:“哥哥可能有些麻煩,即使他確實清白無辜,他們一時也不可能放了他,我們暫時救不了他。”香雲見我這樣說,有些失望,說道:“堡主的性格小姐最清楚,奴婢相信堡主一定不會和此事有關聯。”我安慰她道:“那些皇子們已經來替我們遊說過了,如果哥哥沒做過什麼,錦衣衛應該不會對他不利,日後如果有機會,我再去求寧王殿下,看他能不能設法救哥哥。”香雲說:“小姐去求寧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