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鼻孔,小小的,裡面似乎清理的很乾淨。
不過看見別人的鼻孔,就算是鼻孔裡面再幹淨,對蘇千秋來說還是很惡的事情,於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背靠上了冰涼堅硬的大理石柱子。
眼看自己退是退不成了,蘇千秋理所當然的伸出手去,把臭屁的小孩子毫不客氣的推到一旁。
然後懶懶的站起來,拍拍屁股,目光朝著小屁孩的臉上溜去。
丫,長的這個叫陰柔的,黑色短髮柔順的垂下,狹長柔媚的黑色眼睛,柔和的輪廓,薄薄的嘴唇,女兮兮的模樣,很惹人憐惜。
氣鼓鼓的小孩子瞪著黑亮亮的眼睛,晶瑩剔透,面孔帶著一股子強硬,粉嫩嫩的嘴唇一扁再一扁,就是不完全扁下去,靠著毅力勉強支撐著,眼睛恨恨的盯著蘇千秋看,水汽瀰漫。
蘇千秋挺了挺小胸脯,同行是冤家,一看就是受的傢伙,自己怎麼能被他比下?
伊斯菲爾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他是主神殿裡教皇安落菲爾之子,被神殿中的聖女與牧師恭恭敬敬的捧在掌心服侍,哪裡受過這樣的不敬待遇。
“你誰啊?”蘇千秋裝作很不屑的樣子,心裡的好奇卻像羽毛一樣撓著癢癢,難得遇上跟他一樣大小的孩子,水仙花一樣自戀的模樣,真是想戳一戳,看他繼續炸毛的樣子。
這句話成為壓倒伊斯菲爾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驕傲臭屁的人往往以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而往往有人拆穿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時,就會絕對的惱羞成怒。
“本殿下要絞死你……燒死你……你個孤陋寡聞的異教徒……居然不認識本殿下……”伊斯菲爾跳腳了,指著蘇千秋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把這傢伙給本殿下拖出去,示眾三日,處以焚刑。”
蘇千秋也瞪大了眼睛,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
焚刑就是晾在架子上燒死,像是中世紀的歐洲教廷一樣,燃燒起火堆,將人活生生的燒死。蘇千秋這個還是知道的。
不過,我是神子啊。這個世界上,除了弗洛伊德跟李蘭加洛斯兩個非人類之外,誰還能管的住自己?蘇千秋很淡定的想,看著伊斯菲爾一個人叫的歡快。
伊斯菲爾跳跳嚷嚷了好半天,蘇千秋也看戲一樣的看著他鬧騰,卻始終不見有人來這個大殿。
“喂,這裡是重地,早就沒多少人伺候著了。”蘇千秋實在是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