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多保重。”
牧蘭芯淡淡地笑著,這一次,她是真心的說出這些話的,不為別的,這女人要是總這麼病下去。男人到時候就有得累了,那最後苦的終究還是她自己。
“我知道了,謝謝牧小姐,西,時間不早了,你讓司機送送牧小姐吧。”陳韻兒說著話望向黎晉西。
牧蘭芯心裡有些好笑,瞧瞧,一句話就洩露了陳韻兒的心思,她怎麼回去,用得著這女人替她安排嗎?讓司機送她回去,看著是關心,實則是暗示自己,她陳韻兒是主人,而她牧蘭芯,只是個過往的客人吧。
念及此處,女人低頭,一抹慧黠地笑意自唇角溢位。
可抬起頭時,她眉毛卻緊鎖起來,手上一動,拽了拽男人的胳膊。
黎晉西低頭,看到牧蘭芯此時的表情,很是無意地迅速伸手將女人環抱住,一手更牢靠地託著她的腰身,另一手饒到身前攙著她的胳膊,將女人大部分的重量都放到了自己身上。他知道女人經歷第一次之後,多少都是會有些痛苦的。按說剛才她應該先好好臥床休息,可是因為葉無夜,兩人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便以為是她疼得堅持不住了。
男人這二十多年當中,不是沒有經歷過還是雛的女人,但以往,最多不過在支票上多添幾個數字。哪裡會有多餘的閒心去心疼。可對著牧蘭芯,他就是非常自然地就做出了這些舉動來。
女人這會窩在男人懷裡,嘴邊輕聲地跑出一個字:“痛!”
聲音不大不小,卻又剛好可以讓床上的陳韻兒聽到,不會令人覺得是在刻意的張揚。
男人難得見到女人這樣撒嬌的樣子,心裡軟成一片。一雙大掌更是在女人的腰身上來回撫慰起來。
“今晚別回去了,一會給你朋友打個電話。”
黎晉西說完,還在牧蘭芯額頭上吻了一下。
女人不回話,只是更加乖巧地窩在男人懷裡。其實這戲,一半是演,一半是真。不過換作從前,她是不會這麼幹的。疼,也是真疼。撒嬌麼?她縱然不會,現學現賣還是會的。
“牧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陳韻兒見兩人現在的樣子,早就恨得牙癢癢了,她一直自持男人對自己的寵愛而洋洋得意,不曾想今日一見,她發現,男人對於牧蘭芯的種種,簡直超越了自己。但黎晉西早前已經向她表明了,牧蘭芯是他的女人,眼下即便當著自己的面親熱親熱,她也不能有任何不滿的表示了。
更何況,男人在她去美國之前,已經和她談過,聲稱一直以來只是把她當作親人和妹妹看待。現在她回來,心裡很清楚已經不能再如同以往那樣去掌握和左右黎晉西的心思。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黎晉西再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腦子裡這麼盤算下來,嘴裡自然也就冒出了這樣一句看似關心的話來。
黎晉西知道牧蘭芯定然不知如何開口作答,目光投向陳韻兒,細細看去還是含帶了一抹關心的意味。
“你自己先躺好。”
說完,也不等陳韻兒有什麼反應,就摟著懷裡的女人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牧蘭芯到底是留了下來。男人體諒,倒沒有過多的折磨她。但依然讓她在第二天的時候渾身痠痛不已。晨起後,看到男人沒有絲毫疲態,腹誹男女的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明明出力的是他啊?
中午,回到學校的牧蘭芯,接到了顏一的電話。說他剛剛回香港,要請她一起吃飯。女人心裡琢磨著有些事情也是應該及早講清楚,也就應下了這個約會。
到了約好的地點之後,顏一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見牧蘭芯進來,起身朝她走了過來。幾天不見,眼前這個差點就擾亂了自己心緒的男人沒什麼變化,只是這會看向他的時候,已經沒了曾經出現過的那種悸動了。
有的,只是一種對於朋友的喜愛和欣賞。而非一個女人,對於男人的嚮往。在和黎晉西相互追逐逃避的期間,她對於和黎晉西之間的感覺和關係都尚不認定,對別的男人產生了心動的感覺,也是正常的事情。對著顏一這樣幾近完美的男人,若說從來沒有心動過,要麼就是女人見過的男人實在太多了,要麼,就是女人對於感情已經徹底死心了。可這兩種,與牧蘭芯都不沾邊。想到顏一那晚對於自己既溫柔又霸道的一番告白,心裡不免有些感傷。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對於已經做出的選擇,並不是後悔,卻依然對於放棄的選擇,有一些說不清的不捨。可以說,這是人性的貪心,但也可以說,是人對於曾經停留在自己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