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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在朝也算是一大名將,可遇到事情卻還真是沒什麼人商量。”

即使張越事前百般猜測張輔找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此時也不禁愣住了。然而,往深處一想,他便醒悟了過來。雖說和那些功臣勳貴乃是昔日袍澤,但張輔對每一個人彷彿都是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厚薄之分,而交情最好的成國公朱勇眼下卻在南京。

張輔既然都說了沒用過文人幕僚。府中便都是些世僕。一歲多地兒子更是不可能分擔什麼大事。

“你二伯父倒是心思細膩地人。但他大約是因為兒時事。對功名前途太熱衷了一些。所以有些事情我不便和他說。你大伯孃和你祖母都頗有見識。但外頭地大事她們卻力有未逮。所以也就是當年你大伯父還在地時候能夠幫我一把。其餘時候都只能靠我一個人。”說到這裡。張輔微微一頓。這才笑道。“好在眼下張家第三代總算是有人了。”

即便是張越從來沒有妄自菲薄地心思。但這會兒聽到這麼一句。他仍是有些招架不住。心念數轉。他便乾脆笑道:“大堂伯可別一味只顧著誇我。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還心裡有數。都是血脈相連地一家人。想當初您和大伯孃對我更是百般照應。若是您有什麼難。我自然願意為您分擔。只要您別說我盡出都是餿主意就行。”

“單憑這些年你一步步穩紮穩打。誰敢說你出餿主意?”

看見張輔說話間鄭而重之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來。張越便信手接過。從封套裡取出幾張信箋之後。他按照一向地習慣去看後頭地落款。結果卻看到了一方大印和幾個龍飛鳳舞地大字。待到認清了印鑑和

他不禁頭皮麻。

“弟漢王朱高煦。”

漢王朱高煦!這竟然是朱高煦送給張輔的私信!

抬頭看了一眼張輔,見其面色如常,張越只能定了定神,一張一張仔仔細細地看了下來。待到四張密密麻麻的紙全部看完,明白了朱高煦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方才將信箋全部塞回了封套中遞還給張輔,滿臉凝重地問道:“塞外諜探說阿魯臺即將犯興和,這還是剛剛經兵部呈上去地訊息,朝野其他人還未得知,漢王身在山東,知道得這麼快也就罷了,他怎麼會提出讓大堂伯你為他說情,讓他帶兵?要知道,皇上前後兩次北征都沒帶過他,這一次更不會準他請纓。而交趾孤懸西南,皇上更不會放心讓漢王去。”

“你說的沒錯,皇上昔日還是燕王地時候,固然可以用他當作陣前大將,但如今既然已經是天子,讓藩王領兵出征,自然不合規矩禮法。當初皇上起兵靖難的時候,我和漢王多次並肩作戰,彼此之間確實有過命地交情,可他每每送這種私信過來,實在是讓我很為難。”

所謂為難指的是什麼,張越自然心知肚明。朱棣雖說防文官防武臣防太監,同時也防著自己地兒子,但卻有一種莫名的護犢子心思。否則,按照朱高煦朱高燧這兄弟兩人的劣跡,以太祖的家法,別說是高牆軟禁,恐怕是殺都殺了。張輔若是把朱高煦的私信都呈遞上去,或是一有事就呈報,皇帝不但會認為這是小題大做,而且難免認為張輔心機深重不近人情;但若是不交,異日應景兒就是把柄,而且是天大的把柄!

“漢王常常有信帶給大堂伯?”

“沒錯,雖說按理藩王和朝臣私自通訊有違禁例,但漢王畢竟是昔日為皇上拼殺過的,所以這種事情皇上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單單是我,公侯伯中和漢王有書信往來的足足有十幾個。有些謹慎的就讓信使捎帶口訊回去,我則是每次千篇一律寫幾個字而已。”

低下頭細細思量了一陣,張越漸漸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當年冊立儲君的時候雖然只說是淇國公丘福支援朱高煦,但那位靖難第一功臣的後頭有多少勳貴的支援,這無疑不問自知。如今時過境遷,可朱高煦只怕是猜到這些武臣不會把這些書信呈遞給皇帝,所以才肆無忌憚一直走這條路子,而張輔應該也不止是現在才開始頭痛。

然而,還不等他想到什麼好主意,張輔又開口說了一句讓他大吃一驚的話:“這一次只不過是請託,成不成漢王也沒多大辦法,但是上一次漢王世子還沒逝的時候,曾經給我來過一封信,其中說起了你那三叔當初奉旨去裁撤漢王天策護衛的事,還莫名其妙提到了他的一位表妹。雖說語焉不詳,但極有可能是你三叔當初做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勾當!”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親弟弟,張輔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竟是一下子站起身。來來回回在書中踱了兩步,他便忽然站定了腳步:“自打你大伯父被貶,我就已經警醒了過來,這臣子決不可摻和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