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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可以說上幾句話地份量。開車兇悍不要命。或者花樣炫目地。她所在地俱樂部一抓一大把。她這一走。能記住地也許就是他抽菸地姿勢。和與人說話時自然而然不讓她覺得滑稽或者突兀地傴僂。

“能給張名片或者留個號碼嗎,有機會我們再跑一趟滬寧高速,我也知道這次我贏得勝之不武。”陳二狗微笑道,一如既往地真誠燦爛,如果這個世界上唯一肯聽這個男人話的孩子張三千看到,也許又會忍不住心酸了。

裴戎戎嘴角勾起個弧度,似笑非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把手機號碼給我就行了。”

陳二狗報出號碼,心中難免失望,不給他說第二遍的機會和時間,裴戎戎已經轉身離去,陳二狗不覺得一個大美女一遍就能記下一個陌生而且相當不重要的號碼,這是另一種方式的拒絕嗎?陳二狗撇了撇嘴。眼光狠狠掃視了幾下裴戎戎豐腴的臀部,蓋上車蓋,略微不甘心地回到車內,抽了根菸。

被對手鄙棄和被一個女人尤其是美女輕視,兩者相對而言,後者似乎來得更傷人和無可奈何一些。

“想女人了?”大叔笑問道。陳二狗看著那張絡腮鬍子臉也覺得的確是猥瑣了點,怪不得他的窩裡亂七八糟只能堆滿*的劣質碟片,那臺早該丟進廢品收購站地老電腦也盡是動作片,當然這個動作僅限於床上。

“想。”陳二狗回答很老實,怎麼能不想,都憋了這麼久了,一躺下來就忍不住想小夭地白嫩身子,所幸一閤眼就累得差不多倒頭就睡,要不然他非活活憋死。或者忍不住跟張勝利一樣跑出去找女人。

“要不然我幫你介紹幾個?”大叔不懷好意道。

“你啥時候做起拉皮條地勾當了?”陳二狗笑罵道,跟大叔處久了,言談無忌。

“日子難熬。賺點外快嘛,這不都說馬無夜草不肥。”

大叔哈哈大笑,笑了十幾秒,覺得這麼猖狂大笑其實挺傻,就收斂了點,稍微正經一些,道:“我這邊地確有一兩個順眼的女孩子,跟你挺般配,模樣絕對不虧待你。再說了。電燈一摸黑,母豬也賽似樣貴婦,男女做事也就那麼回事,一閉眼,什麼都過去了。”

“別,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是想想我在上海的那個小女人就夠了。”陳二狗毛骨悚然道,因為他一不小心想起了阿梅飯館的王語嫣。

大叔呵呵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展開討論。揉了揉臉,眯起眼睛,沒來由冒出一點深沉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陳二狗地錯覺,這個時候側臉看賊有滄桑感的大叔望著裴戎戎那輛保時捷消失的方向,輕聲道:“有些時候想想看,我們窮人日子過得確實不舒心,不是覺得那些個有錢畜生牲口們站得太高,也不是怪漂亮水靈娘們太傲。就是無奈自己不管怎麼努力。都爬不到那個位置,上不了她們的床。”

陳二狗跟王虎剩一樣。也都有兩包煙,一包是專門伺候大叔的南京九五至尊,還有一包就是五塊錢的綠南京,自己就抽後者,但為了不刺眼,不讓大叔覺得荒唐,他會把綠南京的煙一根一根拿出來放進九五至尊的煙盒內,只要不細心看,是察覺不到其中的心機,抽了根綠南京,搖頭道:“我不知道,也沒想你那麼多,但不甘心肯定是有地,就像這個女人,我其實就想多說幾句話,攀上點關係,巴望著以後能發揮一點能量,沒想要征服啊上床啊之類的東西,那些對我來說遙遠了點,不現實,姜叔,你別說我沒野心沒追求,我這種人習慣了苦日子,真不覺得進了城被白眼了受凍了挨熱了是遭罪。”

大叔姓姜,方婕最初給陳二狗的名片上寫著姜子房,因為一臉絡腮鬍子著實成熟到老態,吃不準大叔地年紀,陳二狗平時就喊他姜叔。

這位大叔興許是抽多了陳二狗口袋裡一包接著一包的黃色至尊南京,終於良心發現,掏出一包煙,拋給陳二狗一根,道:“浮生,麵包會有的,黃油會有的,最緊要的是,對你來說,女人也會有的。”

陳二狗不動聲色,那張年輕到讓方婕周驚蟄這類女人一開始覺得不堪重任的臉龐,有隻有同樣是男人又有閱歷的姜子房才察覺得到的凝重,這不是富家子弟為了釣女人裝出來地深沉,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苦日子中煎熬過後沉澱下來的東西。

姜子房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瞥了眼早被他看穿換了煙盒的綠南京的陳二狗,過了而立之年原本以為該消磨的都消失殆盡、身為旁觀者的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種破天荒的熱血,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和幾個死黨飛揚跋扈氣焰滔天的歲月。

姜子房想說的是,這個社會好心人未必有好報,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