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還在美國的降谷零很快就收到了屬下發來的郵件。
[先生,綠川朔想勾引您,需要我做什麼嗎?
——fite]
降谷零的表情驟然裂開,直接被這條訊息給創飛了。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凝固在車上,代行者那優雅矜傲的姿態都繃不住了,內心發出尖銳爆鳴。
hiro,你在幹什麼啊hiro?
啊,不對!
拉菲,你在幹什麼啊拉菲,為什麼要汙衊我的好朋友!
我讓你招攬替田納西招攬人,不是找男人啊。
你做壽司已經做得聽不懂命令了嗎?
你別是把hiro帶溝裡去了吧。
一想到hiro以為組織的垃圾高層想對他潛規則,他無力反抗,被迫同意,焦慮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降谷零頓時就坐不住了。
我好可憐的幼馴染啊。
他磨了磨牙,很想打電話去質問拉菲,又堅強的忍住了。
“主人,有什麼吩咐?”
吉普森透過後視鏡,察覺到降谷零氣息有瞬間的不穩定,開口詢問道。
降谷零臭著臉吩咐:“開你的車。”
吉普森愣了下,很快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是,先生。”
哎呀,是一個沒見過的、眼神明亮,心有正氣的人格啊。
過了一分鐘,他再悄悄去偷看時,直接對上了代行者彎起的彷彿下弦月般的眼眸,以及那嗓音曼麗的問候:“怎麼了,吉普森君?”
吉普森:“……不,沒事。”
他眼裡飛快劃過一抹遺憾,那個少見的人格竟然是光明側的!
那種氣息他絕不會嗅錯,曾經的實驗室裡死過不少臥底,他們揹負著信仰和堅持,總是和其他實驗體格格不入。
他們有著無比崇高的靈魂和閃閃發亮的信仰,真是——
太顯眼了,就像黑夜裡的燈泡。
車後座上,代行者目光凝視在手機郵件上,輕飄飄地刪掉。
他很好奇,誤會能導致怎樣的未知發展吧。
日本。
沒有收到先生指示的拉菲懵著一張臉,先生這是預設了讓新人努力上位嗎?
忽然有種先生很惡趣味的錯覺。
他紳士地站直身體,將有些歪斜的領結扭正,腦中出現無數條計劃,全都是如何以一種不易被察覺的方式,將新人送上先生的床。
還不知道自己在好友那裡已經成為被迫潛規則的小可憐的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他一臉誠懇地說:“我先混去琴酒大人身邊待著,以後那邊有訊息我會傳達給您,務必保證田納西大人不會死於琴酒大人之手。”
一剎那間,拉菲脊背發涼,難以言喻的滲人感侵蝕過來,他打了個激靈應激似的拔出了槍。
見鬼了,他怎麼覺得新人這話聽上去是說要保證先生死在琴酒手上?
不等拉菲反應過來,他發現新人的目光緩緩落在他手中的槍上,那視線並不刺人,甚至還帶著意味不明的溫和,但拉菲卻覺得手彷彿被針紮了一樣疼。
他心頭沉重,新人這麼強勢,真在先生那兒要到名分了,不會倒反天罡嗎?
想想先生瘦削的身形和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再想想先生在某些事情上莫名的膽小。
拉菲:……真的不會以下克上嗎?
忽然就開始操心先生的節操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槍嗎?”
拉菲遷怒般地說。
諸伏景光垂眸,看似恭敬地回應:“只是從未見過像大人一樣威武的人。”
拉菲憨厚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他竟從未見過能將每一句話都說的如此陰陽怪氣的人!
跟新人說話的這幾分鐘,他情緒起起伏伏伏,血壓都飆升了許多。
拉菲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說:“臥底別想了,去美國也駁回,你今日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時間自由安排吧。”
在他不確定新人的實力前,絕不能將人給先生送去。
萬一是把大灰狼送到了小羊身邊呢。
拉菲一臉深沉地想,他得先將新人好好調教一段時間,起碼床上的體位不能反!
這是底線!!
拉菲沒有對刺頭一樣的新人發脾氣,先生對新人的態度很特殊,眼瞧著就要上位了,如果他提前將人得罪,枕頭風就難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