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緊緊抓住兄長的衣服,緊張又擔憂,臉色都蒼白了下來。
她死死咬住唇,眼裡滿是恨意。
她不想在實驗室裡看到徹哥。
她受夠了兄長毫無尊嚴的躺在手術檯上,像小白鼠一樣被研究員當成沒有生命的標本隨意的擺弄。
小女孩兒的目光落在金髮青年的不算寬廣的背影上,眼底通紅一片。
明明、明明徹哥也該是自由的啊!
他拼命觸碰天空的眼神,讓她久久無法忘懷。
琴酒煩躁地摩擦著伯萊塔,悄無聲息地替換成特質子彈,之前的準備現在就用到了。
這傢伙還真是沒一個人格是好搞的。
他目光深沉的盯著朝小女孩兒賣萌的魔術師:“你這次惹得事情太大,必須儘快跟我回日本。”
回本部避避風頭,也省得美國查到組織身上。
他壓低嗓音:“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莫吉托。”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拒絕:“不要。”
他推開宮野志保的同時,快速朝遊輪邊上靠近,口中超大聲地拒絕:“我才不要回去,回去後一定會被你們關起來,那太不自由了。”
他喊道:“沒有自由的魔術師,還不如一個小丑——”
‘砰!’
一聲輕響,即將跳下游輪的金髮青年剛觸控到船舷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紫灰色的雙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河水,不甘又憤怒。
他倒在船舷邊上,哪怕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無法動彈。
宮野志保被忽然開槍的琴酒嚇懵了,等反應過來後,想衝上去卻被伏特加緊緊拽住。
“放開我,放開我伏特加。徹哥,徹哥……”
伏特加憨憨地說:“別喊了,莫吉托沒死。”
上次他和大哥送田納西上美國的飛機後,被坑進了精神病院,受了不輕的傷。
大哥從那時起就聯絡了實驗室,搞了一些沒有副作用的,可以保持人意識清醒卻身體麻木的藥,跟麻醉劑差不多,專門用在田納西身上。
沒想到這傢伙換了人格,變成了莫吉托。
不過沒關係,都是同一個人。
降谷零快被氣死了,誰能想到琴酒居然會耍陰招啊。
“卑鄙!!”降谷零嗓音無力,咬牙切齒地說。
琴酒不緊不慢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不能動彈的魔術師,幽綠的眼裡劃過一絲愉悅:“對付你,就得用一些特殊手段。”
他朝伏特加抬了抬下頜,吩咐道:“先買回日本的機票。現在儘快回返紐約組織基地。”
“是,大哥。”伏特加老老實實地應道。
只是轉身時,望著漸漸遠離的瘋狂人群,還是沒忍住問:“大哥,不管阿拉克了?”
琴酒:哦,還有個被莫吉托忽悠瘋了的亞力酒。
他臉色黑如鍋底,想說不管了,又怕亞力酒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當場立教,連神都是現成的——比如剛殉道的某個人——那事情就更大了,梵蒂岡說不定都會派出騎士團過來清掃異端。
但很明顯,他又管不住亞力酒。
那傢伙瘋了以後,更難搞了。
琴酒一臉憋屈,用腳踢了踢降谷零:“你搞瘋的人,快給我處理了。”
降谷零無力又無助的躺平,鼓起臉頰悶悶地說:“我都這樣了,還怎麼處理啊。”
而且亞力酒是誰呀,我又不認識,憑什麼讓我處理。
琴酒權衡利弊,還是沒給解藥,莫吉托一口一個自由的,放開了就回不來了。那時候就完了,誰讓這傢伙殺傷力太大,
他絕對不要追在這傢伙身後,他不想跟阿誇維特似的,來一出可笑的環遊世界。
琴酒掏出手機,給亞力酒發了郵件。
[立刻回返遊輪,你的聖者就是激to,蠢貨!
——gin]
安撫了人群,正捧著百合花哭嚎的阿米林不耐煩地翻開郵件,整個人:“…………”
艾蒂安就是莫吉托?
我不是在做夢吧?!
阿米林將郵件死死盯了一分鐘,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幻象。
猶記得,他才剛說過,組織那群沒腦子沒信仰的人要是能煽動自由黨,他就跳進哈德遜河。
阿米林承認,自己之前說話太大聲了。
他想了想,輕輕放下百合花,走到了河邊,緊接著一個猛扎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