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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話。

他們知道,那三萬左右的百姓,估計能活著走到遼東的,很可能連一半都沒有。

月圓星稀,倒也方便趕夜路。康全安帶著手下追了一個時辰後,便發現了前面的火堆。他小心地用望遠鏡觀察,最終發現建虜有放出遊騎哨兵,不過離紮營地並不遠。

康全安得嚴令。不準和建虜接觸,因此只是遠遠地監視,並不靠近。

到了第二天早上,建虜的隊伍又行進時,他便帶著手下跟了上去,同時把這一夜的情況再次派人回去稟告。

等到傍晚時,康全安就有點奇怪了。按理來說,自己這邊發現了建虜的蹤跡。其他地方的偵察兵便會往這邊彙集,只留少數幾個繼續監視原關口。可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有人跟上來,難道別的地方也出現建虜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建虜要是出關的話,不一起出關更好,這分開走算啥?

康全安想不明白,心中便有點擔心。但他的任務便是吊著建虜。把收集到的情報往上稟告。因此,也只能提高警惕,先跟著建虜再說了。

等到第三天,終於有人跟上來了,還是他的上級。偵察連連長程老鼠親自帶著人過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沒事了,首長已佈置妥當,眼下正領軍準備圍殲這些建虜。”程老鼠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康全安放了心。

不說他們接下來的討論,再講在建虜的隊伍中,凌志雲虧了身體強壯,當時被抓的時候,剛好又是在野外,身上穿得衣服相對來說夠多。因此,雖然吃不飽,可好歹還能挨下去。

但他的心情很差,因為他原本以為的幾個時間點都沒有實施報仇的機會。

就這麼一點建虜押著這麼多人走,就算建虜再託大,多少也是防著他們這些人的。

他們這些百姓,每一百來人的腳下綁著繩子,互相之間的長度剛好夠緩慢走路。這個繩子要是掉了,或者鬆了,一被建虜發現,便是直接用刀砍了的。

凌志雲在出關的第一個晚上就見到了這種情況,那天晚上,有幾個人想趁夜逃跑,就等到深夜悄悄解了繩子。可沒想到,還沒逃出營地便被建虜給抓了,由此馬上查營,當時發現三百多人的腳上沒繩子,不管有沒有跑,都一起砍了。

第二個晚上,又砍了二十多個腳上沒有繩子的百姓後,就沒再出現有人敢解自己腳上的繩子了。

建虜每次還不給他們吃飽,每天的吃食,剛夠他們能活命。就那點吃食,只能讓他們強撐著走完每天的路。當然,撐不下去的人,哪怕你只是要掉隊,等待的都是雪亮的腰刀。也直到這時候,才會被解開腳上的繩子。

在這茫茫草原中,一個又冷又餓的人,是不可能光憑兩隻腳跑多遠的。最後的下場,不是被巡查的建虜追上後拉回來當眾砍死,就是凍死餓死在草原上。不管哪種,再也回不到故鄉。

凌志雲倒沒想著跑,只是想拉個建虜墊背而已。可是,這種情況下,他也根本沒辦法拉建虜墊背。原本他想著是拉一個真建虜墊背的,後來降低到拉一個包衣墊背也成,可都不能如願。

他有點擔心,就怕自己的誓言沒達成,就走不完這死亡之路,倒在草原上。如果那樣的話,有何面目去見親人?

凌志雲仰頭看天,冷冷地太陽高掛東邊的天空。這狗日的老天,怎麼就忍心看著建虜如此肆虐人間?我們老百姓,就真得沒有活路,只能淪為待宰的羔羊麼?

忽然,“啪”地一鞭打了過來,就打在凌志雲的臉上,頓時,一條血痕隱現。

“你這漢狗,還不專心拉車!”那名騎在馬上的建虜,獰笑著用帶著遼東方言的漢語訓道。

要是之前,凌志雲或者強忍著怒氣,低下頭去等待自己想要的機會。可眼下,他已經等了三天,都沒等到機會,感覺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心中充滿了對老天的憤慨,對建虜的恨意,因此,這一次,他沒有低頭,怒視著那建虜道:“數典忘祖的畜生,別忘了你祖宗也是漢人。”

他說這話,是因此這建虜只是一名漢人包衣而已。哪怕他已剃成金錢鼠尾,也照樣能分辨出來。(未完待續。)

463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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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包衣聽了不但沒有感到一絲慚愧,反而大怒。凌志雲的這番話,彷彿是揭開了他的最大傷疤,把手中的馬鞭轉手交到左手,空出右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