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答應了時小臉上神采飛揚的模樣,那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
有些蒼涼的一笑,李曄失神的說道:“飛飛,你不是說要讓我愛上你的麼?”
蕭飛飛一怔,隨即放開李曄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胳膊,生氣的說道:“是啊,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被人一劍穿過肚子,或許我會聽你的話,跟你玩這場遊戲,但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我不想再成為你手中的玩偶了,所以,江若塵你聽好,想殺我,隨便!想再玩我,滾蛋!”
那樣激烈的言語,震得李曄心中發酸發痛,他看向自己血淋淋的胳膊,突然抿了抿嘴唇。
她那樣發洩似的咬著自己的胳膊,是恨嗎?呵,是的,對他的恨。但是,他卻心中突然有些欣喜,她這樣的表現,無疑在證明,她在乎他。
是的,她很在乎他,所以才會介意他的隱瞞與利用。
可是,這樣又如何?
心中苦笑幾聲,隨即,面對蕭飛飛的各種激烈言語,他都淡定的回答,看見她被自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很開心,因為眼前的一切,讓他想起了以前和她在一起時,那段快樂有趣的時光。
自從李曄重新回到越來客棧住下以後,蕭飛飛根本就沒有給過好臉色給他看,不過他也不甚介意,因為他明白,她也就是一紙老虎,其實心軟得很。
這幾日李曄一直關注著蕭飛飛,見她除了經常去景茂樞的房間裡面聊天,基本上沒有幹什麼別的事,她的房間也被地毯式的搜了一遍,沒有見到麒麟玉佩的半點影子。
其次,他也派人去寧府盯著,雖然當年寧夫人並不知道寶盒之事,林子奇不願她摻雜其中,也沒有透漏半點寶盒的訊息給她。但是,她畢竟是林子奇的女兒,也不排除玉佩落入她手中的可能。
李曄讓人重點注意寧初依,但是手下回報,說寧初依身上並沒有什麼麒麟狀的玉佩,整個寧府也沒有。李曄聽了之後略有失望,但是還是讓人繼續盯著。
京城那邊,江若塵加急密報送到李曄手上,說是蘇尋又下令雲泉山莊送武器到京,可乘此機會一舉殲滅。果然,過了兩日,潛伏在鐵礦山的細作也秘密來報,雲泉山莊近日在趕製兵器,準備冒險秘密入京。
李曄迅速將穿插在煙州的勢力安排了一番,此次,他一定要滅掉雲泉山莊!只是,滅莊之時,恐怕就是與她相離之日。
他滅了她的親人,她該會如何的恨他?
李曄不禁苦笑,但是仍自振作起來。住在客棧裡面,難免會與她碰面,他會故意假裝跌落樓梯引她來救,也會坐在桌邊與她開開玩笑,望著她為客棧員工設計的衣服抿嘴讚賞的笑,發現她獨坐在房頂時,會跳上房頂默默的坐在她的身邊,然後告訴她,他此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想多保留一些對她的記憶,讓她記得自己深一些。既然註定不能在一起,那麼互相銘記心中,也是一種幸福。
即使是帶著恨的記憶。
從房頂上下來,李曄催促蕭飛飛進去休息。蕭飛飛還有些故作的高傲,什麼話都不說,直接進了房,關上門。李曄不禁抿唇笑了笑,離開。
走了幾步,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安來,似乎總感覺今晚會有些事情發生,腳不自覺的又退回了蕭飛飛住的後院,果然,剛剛抬腳進來,就忽然聽到蕭飛飛的大叫之聲,他已顧不了那麼多,揮劍就衝了上去。
一腳踹開房門,李曄見一個黑衣人拿著劍正準備刺向抱頭蹲在地上的蕭飛飛,眼神一凜立即揮劍上去擋開黑衣人的招式。
李曄原以為會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但是,沒有想到,那個黑衣人接了自己的幾劍之後,顯然有些吃力,李曄揮劍逼近那人,看到那雙熟悉的眸子時,頓時手中的劍一怔。
是江若塵……
這時,景茂樞聽到蕭飛飛的呼救之聲,也迅速跑了過來,很快便揮劍刺向江若塵。江若塵心知武功不如他,所以只是躲了他兩劍,隨後躍窗而出,李曄隨即提劍追了上去。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蒼涼的大地寂渺無聲,江若塵逃至一處無人的小院邊停下,李曄迅速上前,長劍一揮,冷幽幽的劍尖,就指向了江若塵的喉嚨。
“為什麼要這樣做?”李曄盯著他冷冷的開口。
江若塵一把拉掉蒙在臉上的黑巾,抿唇一笑,不顧臨王的劍尖已經蹭破了自己的喉嚨:“我記得以前殿下說過,感情是最大的羈絆,今生今世,都不會對任何人動情。我剛剛只是在為殿下除去一個絆腳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