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是堅固的盟友,這種背叛才越叫人刻骨銘心。
而且,僅僅是為了稻盛和夫的一句話,他們就屁顛屁顛地上了一條自以為是的大船,沒想到,這個利息被收得如此之快!
她幾乎是看著地面走到了大廳中,這裡,已經是人來人往,兩百來號人聚集這個兩層大廳,全部是共濟會亞洲執事及執事以下精銳,他們溫文爾雅,他們笑臉相向。但是她非常清楚……一旦這位還未露面的信任執事說出他們解約的事情,在座兩百多位笑容可掬的執事一定會變成兩百多位冷麵羅剎。
“看看她的臉色……”樸向宇一直關注著香取敦子,輕聲對李在海笑道:“如此蒼白……簡直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樣……新任會員要立威,他們就是再好不過的羔羊……”
“但是這位秦董恐怕不會在這裡立威吧?”李在海臉上笑容不變,目光看著場中,嘴唇輕輕翻動著:“現在不少公司和湯淺等幾家公司都有業務,他動不了湯淺,就無威可立。”
樸向宇沒有答話,眯著眼睛,帶著一抹笑容看了很久,才用手裡的酒杯對著某一位方位指了指:“看到那個有些謝頂的中年人了嗎?對……胸口帶著白色禮花的那個……”
李在海疑惑地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則傳說……”樸向宇彷彿在品味,話語很淡,卻充滿了肯定:“1938年……三星最初建立的時候,正是二戰時期……”
“那時候的三星,舉步維艱,卻得到了一個莫名財團的扶持,給了三星第一筆資金。”他笑了笑:“雖然報紙上說,是政府,但是當時政府什麼情況,日軍已經大肆入侵……這筆資金,參雜了太多複雜的東西……”
李在海的目光倏然警惕了起來:“日本財團?”
樸向宇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這個中年人,在三星七十年代,從日本引進技術的時候,我見過好幾次……每一次都出現在談判的關鍵時刻……那時候,他大概三十來歲……”
他轉頭看著李在海:“你想想,三星最初爆發的七十年代,冰箱,電子這些,是找誰過的專利?”
“東芝,索尼,松下。”他嘆了口氣:“這三家……它們屬於誰,好好回憶回憶吧……”
李在海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樸向宇目光再次轉過去,看著那位中年人:“我只知道,他擔任司庫一職!已經七年!名為土屋平三郎,除了這個名字,我按照找人調查了整整兩年都沒有一點結果。”
“那是真正的沒有結果,就如同石沉大海,周圍全是線索,而所有線索就如同海水,最後都不構成線索。”
司庫!
李在海臉色都微微變了,看著土屋平三郎,再不發一語。
他心中異常複雜,自己入會,根本沒什麼儀式,生怕沒人來丟了面子,乾脆不舉辦,其實這是很多人的想法。現在卻有一位司庫親臨現場為這個中國人做教父!
而且……一位中級領導親臨現場,這就是要點名告訴現場所有人,今天的事情,我來主持,秦先生說了,我只要不開口,誰都不能反駁!
什麼人能讓一位司庫做教父?
什麼人能讓一位司庫親臨現場?一個下三層最高一層的新人?
“那是土屋平三郎……”三菱重工,八乙女的臉色終於完全鄭重了起來,收斂了所有笑容,遙遙舉杯,和對方隔空晃了一下,土屋善意地抬了抬眉。
三井,三菱,兩大財團,他知道得要比在場所有人多得多。
住友財團這些後輩財團沒法瞭解的事,三菱這個並不比三井晚的同輩知道更深的內幕。
他更隱約風聞,亞洲真正說一不二的人,不在三菱。
“看樣子……有事情要發生啊……”他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繼續談笑起來。
“土屋……”住友銀行的一位執事,悄悄別過了目光,雖然不清楚真相,但是他知道對方明面上的身份。
司庫,這兩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是土屋閣下啊……”幾間隱蔽的房間內,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看樣子……這位秦董確實如同調查,不是什麼菩薩心腸……今天就是他收利息的時候了……”
“還特意派來了土屋壓場子……呵呵呵……恐怕這次因為稻盛閣下和秦皇朝解約的公司,全都得傻眼了吧……現在日本,可是經濟危機中哪……”
沒有人注意到,現場的談笑聲在一瞬間小了那麼一點點,隨即又恢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