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紫見吳天遠這樣的表情也知道吳天遠是不會當真將李越前的雙腿打斷的,當下便向李越前道:“愣子哥,你看大哥。”李越前並沒有查覺到吳天遠語氣的變化,沒好氣地道:“我都看了他十多年了,有什麼好看的?”說話間,他已出了前廳。
李越前本以為自己一出前廳,吳天遠便會上來打斷自己的雙腿,他此時已是功行百脈隨時準備反擊,縱然自己不是吳天遠的對手,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可是,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出門之後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心中不禁大奇,轉過頭來向吳天遠望去。卻見吳天遠笑容可掬地坐在那裡,向其招手道:“你先回來!”
李越前一時間愣住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由自主地走到吳天遠的身邊,傻傻地問道:“我出門了,你怎麼不打斷我的雙腿?”吳天遠笑道:“傻兄弟!你去救自己的老師,我怎麼會為這事情打斷你的雙腿?剛才我只不過是試探你一下而已。”
“試探我?大哥你為什麼要試探我啊?”李越前顯得十分不解,就連柳含紫也弄不明白吳天遠的用意。
吳天遠向李越前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近來究竟長進了多少。”
“那麼我是不是大有長進呢?”李越前不禁追問一句。
吳天遠道:“當然是大有長進了!看到你能自作主張,不以我的是非為是非,大哥心裡很高興。”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望了李越前一眼,又道:“今天我才真正地覺得你長大了,大哥心裡真不知有多高興。”吳天遠說到這裡也是真情流露,臉上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且眼角竟然也泛起了薄薄地微光。
李越前聽聞吳天遠此言,全身上下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活,道:“這麼說,現在我就可以去救宋老師了?”吳天遠道:“現在還不行!你也別那麼心急,朱元璋一時半會也是不會殺宋老先生的。我們等煙妹回來後,大家再合計合計,聽聽煙妹的意見總是不會錯的。”
李越前自然知道柳含煙智絕天下,若是她能給自己出個主意,可比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強上百倍。因此,他也不再急於去解救宋濂,按捺下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靜靜等待柳含煙的歸來。
李越前也沒等多久,柳含煙匆匆忙忙地來到前廳。李越前一見柳含煙便上前道:“煙姊姊,宋老師被皇上打入天牢了,你快給我出個主意救他吧!”柳含煙聞言點了點頭,道:“宋濂被抓的事情我已經耳聞了,現在我們先不急著談這件事情。”
而李越前最關心的卻是這件事情,柳含煙居然避而不談。他便不高興起來了,道:“那你說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求宋老師更為重要?”柳含煙落座之後,方向吳天遠道:“天遠哥,今天不但宋老先生被打入了天牢,甚至於‘武當派’的掌門松風道長也同樣被押入天牢了!”廳上眾人聞言皆是面色大變,烏秀賢等人更是情不自禁地同時驚呼起來。
吳天遠聞言,虎目中立時寒光四射,問道:“怎麼?朱元璋終於出手了?他竟然連松風也敢抓?”
柳含煙道:“聽說昨日夜間有一個叫作清寒的‘武當派’弟子夜入天牢。而當時天牢內外有‘崆峒派’的名宿鎮守,當他們發現清寒進入天牢之後,剛想出手擒拿清寒,卻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點了穴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清寒在天牢之內尋找親人,據說那個清寒是陳寧的外孫。這件事情被天牢中的其他守衛捅到了朱元璋那裡,朱元璋一怒之下便命人去燕王府找‘武當派’要人。而‘武當派’居然拒不交人,朱元璋便乘著‘武當派’掌門外出之際,將其拿下,械送天牢。並讓張三丰立刻入宮,澄清此事。”
吳天遠道:“有什麼好澄清的?”
柳含煙道:“‘崆峒派’那幾名宿老的武功極為了得,而他們卻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點了穴道,自始至終連對方的面目都未曾瞧見。以這種身手而論,整個天下除了你之外,惟有張三丰能辦到了。”柳含煙說完之後,一雙妙目便盯住了吳天遠。在她看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吳天遠所為。
果然,吳天遠一口承認下來道:“那是我乾的!”
楊疆閒奇道:“你半夜三更地跑去天牢做什麼?”吳天遠的面上浮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天牢防守得有多嚴密,能否當得上那‘天牢’二字!可是我去一看之後,實在是大失所望。我正準備離去,清寒卻偷偷地靠近天牢,我便助他一臂之力,將那些守衛全都點了穴道。而‘崆峒派’的那幾個不開眼的老傢伙到這時居然還看不清楚形勢,還想做朱元璋忠實的走狗去捉拿清寒。我就順手料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