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狠酷的道:“你們這兩頭豬狗不如的畜生,野種,賤才,你們用最殘忍,最卑鄙,最無恥的手法殺害了我們的七師弟,卻滿口胡言,含血噴人,還在他死後栽誣了他一項‘奪人妻室,淫人婦女’的汙穢帽子,你們兩個如此邪惡,又如此陰毒,你們還算是人麼,還配做人麼!”
渾身冰冷,心腔子緊縮,汗水淋漓中,左煌尤圖狡賴:“我……我說的話全是千真萬確,毫無虛假……便算他是你們的師弟,但……但你們又豈能保證他不會犯下此等罪行?”
緩緩搖搖頭,這年輕人悲痛的道:“七師弟天性淳厚,為人老實誠篤,生平最恨的就是淫賊亂行,他斷不會勾引你的妻室,而且他不久便要與‘小祥集,上的小玉姑娘成親,小玉姑娘端莊秀麗,嫡淑溫婉,絕不會不及你的妻子,最重要的一點,‘小祥集’除了七師弟之外,並無其他會武之人,換句話說,在這個小地方,沒有人能夠制住他。”
左煌氣急攻心,忙不擇言的道:“你可要搞清楚,我們並不是住在‘小祥集’的呀,我們是從‘大幸橋’那邊來的,我未曾說過我住在此地!��蹦暱崛死瀋�牡潰骸啊�笮儀擰�啻肆槳儆嗬錚�移呤Φ芑岬攪槳倮鑀餿ス匆�愕鈉拮櫻俊?
左煌一個勁的點頭道:“當然,我騙你不成!”
年輕人淚水流臉,語聲冷硬:“多久以前發生此事?”
心頭大大的一跳,左煌懷著鬼胎,吞吞吐吐的道:“大約……呃,大約三個月……不,兩個多月以前……”突然仰臉狂笑,年輕人尖厲的叫道:“好一個可笑的謊言……從今年年初到六月份,七師弟曾赴二師兄‘安泰鎮’的行號裡幫了近半年的忙,其中回來幾次俱是當日往返,畜生,你說說他人在‘安泰鎮’,又怎生分身去勾搭你的妻子?而據我所知,他也已有五年之久沒有到過‘大幸橋’了……”一下子直了眼,驚急惶亂中,左煌不自覺的恨恨詛咒:“媽拉個巴子……眾人養的王八蛋……怎麼……怎麼這件事……那邪龜孫在當初竟不說個清楚?”
年輕人的臉頰肌肉抽搐,額上青筋浮突,他——雙眼裡閃著血漓漓的仇恨光芒,那模樣,好不怕人!
以一種聽在人耳中宛似絞腸剜心般的悲烈語聲,他咬著牙道:“你們這兩個無心無肝,暴戾殘酷的畜生,你們用這等令人髮指的手段害了本派七師弟,現在,你們就必須以命償命!”
四周,其餘的三個年輕人早已分成三個不同的位置將左煌與呂安圍在中間了,這三個人的表情與此刻說話的年輕人一樣,痛苦悲槍,憤恨怨毒,加上無比的激動狠厲!
三個人全現出了兵刃——那是三柄一式一樣的六瓣金瓜錘!
說話的年輕人側首向那環眼師兄悲聲道:“三師兄,沒有錯了,這兩頭畜生陷害了七師弟,他們把七師弟……殺得好慘……”環眼青年仰天吸了口氣,似是盡力壓制心中的悲憤情緒,他微斜金瓜錘,冷凜而帶著顫音道:“很好,七師弟冥冥中魂魄不遠,將我們引領到此處,叫我們目睹他的慘狀,更要叫我們替他報仇伸冤,這是天意,四師弟,就是如此了!”
那四師弟含著淚道:“三師兄,本派師祖素重仁厚,但今天我們寧可回到本派領受家法,也顧不到這一層了,我們要血債血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環眼青年沉痛的道:“我同意,只這一次,我們違背了師祖的訓海,但願師祖饒恕我們的不敬,四師弟對待此等豺狼虎豹,又怎能用那待人的方法?”
於是——
這位四師弟緩緩移動,同時伸手向後,將他背上背縛著的一卷黑綢取下,抖開黑綢,又亮出了一柄六瓣金瓜錘來:“左拐子”左煌不禁嘴裡發乾,內臟痙攣了,他舐舐下嘴唇,仍圖作最後的努力:“呃,各位好朋友,這件事,也只能說是一場誤會,我們,呃,向各位賠個罪,請各位賞臉放開條路——”狂吼一聲,環眼青年厲叱道:“住口,你這狗頭!”
那四師弟也冷森的道:“等到你們這一對畜生碎屍萬段之後,你們再設法賠罪不遲,而那時,你們也自然會知道走哪條路了!”
左煌汗如雨下,吶吶的道:“但是,各位……”不等他說完話,環眼青年已暴烈的道:“用不著多說,任你說破了嘴,我們也定要取你們的狗命!”
一邊,“滾地虎”呂安也犯了性子,他一拉左煌,自己瞪著一雙雞蛋也似的眼珠,狠巴巴的道:“左拐子,你他媽的不要這樣窩囊,怕什麼?我們還能吃這群臭小子唬傻了不成!砍掉腦袋也不過碗大個疤,若叫他們看扁了才叫不值,大夥兒掄開幹,誰含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