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一聲長嘆,緊緊抓住龍天的右手,生怕他再惹出些大亂子來。
“可是,師傅……”龍天心中悲憤難平地喊道。
“給我退下!”南宮風一聲大吼。
師命難違,龍天只得抱著昏死過的謝梓宜退至了南宮風的身後。
可是,退後的那一剎那,龍天的眼睛卻望向了遠處還在盯著自己看個不停的魯世奕,心中發誓,“有朝一日,你加諸在三師兄身上的,我必向你討還回來。”
那邊的魯世奕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唇邊血跡猶在,卻顧不上擦,依然盯著龍天的背影看個不停,直到龍天退至南宮風的身後。
“好好好,這個青年人,莫非就是南宮宗主所說的那個關門弟子麼?真是英雄出青年,了不起啊,了不起。”陸含文還是那一副笑容可鞠的模樣,搖著那柄摺扇緩步走了上來,望著南宮風身後的龍天,眼睛裡卻透出了異樣的光芒。其實他心下的震憾又豈是語言所能形容的?
“正是。小徒龍天頑劣,打擾了公平邀戰的秩序,不好意思。”南宮風強壓心頭怒火,徐徐說道。
“這個孩子叫龍天?嗯,了不起,了不起,竟然能一刀劈開防禦罩,還能擊落我徒兒阿奕的無情劍,歸雲宗,後繼有人啊!”陸含文輕搖摺扇,意蘊深長地再看了龍天一眼,望著南宮風說道。
“哼哼,陸宗主,閒話少敘,今日你玄霄門邀戰目的已經達到,我的小徒謝梓宜不爭氣,敗在了你徒兒魯世奕的手下,那是他學藝不精。
不過,陸宗主,你的徒兒明知我家老三已經敗了,卻還要趕盡殺絕,這又是何道理?這完全違背了邀戰點到為止的原則。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南宮風不會善罷甘休。”南宮風豁地抬頭,死死地盯住了陸含文,眼中神光大盛。
周圍歸雲宗的人俱都蓄勢待發,只要宗主一聲令下,今天必叫這玄霄門在這裡灰飛煙滅。
歸雲宗眾人向來不恃強凌弱,但也從來不是會任人騎到脖子上拉屎卻還半點反應都沒有,如果真的是那樣,歸雲宗的字號早就在聖域中被抹平了。
“南宮宗主,小孩家兒出手玩玩,沒輕沒重的,你這又何必上綱上線呢?再者說了,我徒兒阿奕肆意逞強,修為不夠卻又強施戰屠無情,結果,修為無以為繼,心智把持不住,造成險些傷到謝師侄的結果,這也是始料未及的,他現在也是在反噬之下受了內傷,傷勢比起謝師侄來只重不輕,想必,南宮宗主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不過,我還是要向南宮宗主道歉,小孩兒家不懂事,意氣用事,亂出手,險些釀成大禍,阿奕,你過來,趕緊向南宮宗主道個歉,回家後閉關苦修,不得再出來惹事了。”陸含文臨危不亂,兀自在那裡輕言淺笑。
“對不起,南宮宗主,我不懂事,誤傷謝師兄,我道歉。”魯世奕走過來,甕聲甕氣地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後,便又退了下去,退下去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看得出來,修為反噬,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龍天的身上,就那樣定定地看著龍天,眼神熾烈至極。
見陸含文服軟道歉,凌若虛臉色緩和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卻並未說話。
“不過,南宮宗主,邀戰流血事件,也不是沒發生過,都是在長老院所允許的範圍之內。倒是邀戰期間任何一方的同門都不得擅自闖入比武場內進行援手,這也是長老院的邀戰規定所嚴令禁止的。你這個徒弟雖然出色,但也有些太不懂規矩了吧?”陸含文話風一轉,開始強詞奪理起來。
南宮風一怔,倒是被陸含文突如其來的這一記*宮給弄得有些無言以對。
“但今天邀戰,雙方雖互有損傷,但終究還是沒有造成任何嚴重後果,你的小徒龍天不懂規矩,我的徒兒阿奕也有些不對,況且阿奕與謝賢侄都受了內傷,兩相抵過,我看,就到此為止吧。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要趕回玄霄山去。南宮宗主,陸某便就此告辭了。”陸含文反戈一擊之後,不待南宮風有任何反應,便要起身告辭了。
“好走,不送。”已經被陸含文擠兌住的南宮風只能就坡下驢,可是,滿肚子邪火無處發洩,冷冰冰地哼了一聲,揮袖送客。
玄霄門的人集體向後轉,就待凌空飄飛而走。
可是,魯世奕卻在此刻徑直從另一側走到了龍天的身邊,再次深深地望了龍天一眼。
“你,很好,我希望在新秀大賽上看到你。”魯世奕冷傲無比的說道。
“我們會一定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