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覺得自己的胃有點翻湧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護工快速地把漂亮的女病人送進了病房。當他們把擔架推進房間知,我在擔架上的名牌上看到她的名字:李芸。
二:她在夢遊
我讓護士給這個叫李芸的女人注射了一定劑量的安定,就回到了值班室。我承認,我開始對這個漂亮的病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我對她為什麼會是極度危險的病人產生了好奇。
給李芸注射了相當劑量的安定後,她平靜地睡了。我坐在值班室裡對著閃動跳躍的電腦螢幕卻提不起一點精神。我問了問送李芸來的護工她是怎麼送來的,護工對我說:“她呀?她可是最危險的犯人!是法院剛剛送來的,她親手殺死了她情人的老婆,還把屍體藏在她的床下整整三個月。要不是鄰居聞到了臭味,還不定要放多久呢。知道嗎?她還把那個女人的大部分屍體煮來吃了,當警察撬開她家大門時,高壓鍋裡還煮這一隻手臂呢,砍成一截一截的。她呀,真的是心如蛇蠍!”
我聽了後,我背上的寒毛一根根都豎立了起來。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看來女人發起狠來真的是讓人想不到的。還好我還沒女朋友呢,我不禁有點慶幸。
因為她有長期的精神分裂,不需要負法律方面的責任,所以把她送到了我們蘭草醫院,成為了我長期照顧的物件。這樣也好,在精神病院這個混沌的看見偶爾比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病人,雖然她是個危險的病人,但是無疑也是可以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調劑調劑我這單調的眼球。
蛇蠍心腸(2)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轉眼,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天氣漸漸有點涼了,當我在醫院的空地上看到第一片落下的梧桐樹葉時,才知道原來秋天到了。
在藥物的治療下,李芸的病情有一些好轉,我也每天下午推著綁著她的輪椅在空地裡曬曬太陽。每次,她什麼話都不會說,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手掌上那一條條的紋路,思想在空曠的思維裡四處亂竄。我總是想方設法地尋找著話題,可她卻老是把我當作空氣一般,任我一個人在那裡表演單口的相聲。
發工資的那天,我想給李芸送件禮物,我偷偷看了她的檔案,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儘管在她的眼中並沒有我。
我拿著不堪入目的工資條,無聊地坐在值班室裡,又是一個深夜,輪到了我值班。我沒有什麼心情玩電腦,網路上的朋友自從李芸的到來後,我漸漸和他們失去了聯絡,我再也找不到網路聊天的那種慰籍了。我翻開了一本書,是一本關於治療精神分裂的醫書。打從心裡說,我是個敬業的醫生,我真的想治好李芸的病。當然;在我的私心裡;同樣地存在著想要親近她的想法。
不知道看了多久,也許兩個小時,也許五個小時。我的眼睛有點發酸了,我合上了書,閉上了眼,自己做起了眼保健操。
突然,一個幽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現在幾點了?”
我抬起頭,在值班室發藥的小視窗外,站著一個女人,因為是逆光的原因,我看不情她的臉,只覺得她的身影很熟悉。
我條件反射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四點半。”
那個女人哦了一聲,就轉過了身。她慢慢地向電梯的綠色的門踱去,一頭的長髮披在她的背上,在穿堂風的作用下微微飄動著。她的膝關節好象沒有動彈,似乎是在漂浮一般。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渾身哆嗦了一下。我猛然反應了過來,我這是在精神病醫院的特護病區裡,這裡是全封閉的,絕對不會有外人進來的。她是誰?
我連忙衝出了值班室,我看到這個女人四肢肆無忌憚張狂地張開,站在電梯的綠色大門前,雙手緊緊帖在了電梯冰冷的門上。我跑到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當我拍到她肩膀時,我聽到從她的嘴裡傳來微微的鼾聲。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轉過了身。我看到了她的臉。呵!她是李芸!
她的眼睛半閉著,面對著我,鼻孔裡慢慢噴出著一絲一絲氣息。她的臉和我的臉之間最多隻有兩公分的距離,我真切地感受到她溫暖的呼吸。
她的眼睛睜開了,一股寒冷的感覺向我撲面而來。李芸渾身搖晃起來,突然之間,她跌倒在了我的面前,她暈倒了。
我在這一刻醒悟了,她這是在夢遊!
夢遊在我們這醫院裡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可我今天這是怎麼了?腦子裡混混噩噩的。夢遊的病人是絕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