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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主和親的“好意”,而駐守扈牧城外的十萬兵馬亦以操練完畢為由調返,此時雲蜀兩國的局勢,似是已經擺脫了僵狀。

而伏褚,如雲國眾人所想,輟朝多日以示哀思。

蜀國沒有再行後招,一切又再恢復平靜。

而就在伏褚輟朝的幾日裡,軍機閣卻動了幾處,溫千山雖以剿匪之功受賞珍寶,但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許多軍機要處已然撤換了不少新面孔。

魏晉身為溫千山先鋒,伏褚亦是以剿匪有功為由將其擢升一階,但實則的主責還是先鋒,實則不過是名義的擢升。

此時的襄侯府,滿府眾人都聚在府中大廳,溫千山落在大廳主位面色凝重:“都來齊了?”

“回老爺,都來了。”安子輕道。

何氏眸色輕褐,眼瞼低垂,此時的何氏妝容精緻,蓋住了病態。古氏性子沉,見此也不多言,只靜靜等著溫千山說話。袁氏是個弱心性,眾人不說話,她自然抱著溫清淺也唯唯站在邵氏身邊不敢多言。

溫清玉少見溫千山表情如此,與玲瓏面面相覷了一眼。玲瓏下意識看了一眼安子,安子朝著玲瓏搖了搖頭,暗示其不要言語。

連安子都這樣表情,溫清玉頓覺此事有些玄妙。

“老爺,可是遭了什麼煩心事?”邵氏眼看溫千山愁眉緊鎖,問道。

溫千山眸光閃了一絲複雜神色,手指敲擊著桌案,這是他發愁時固有的動作。

何氏側首看溫千山不言語,便也先開了口,但第一句話卻是對著府中一眾家奴:“昨兒個我清了帳,除了貼身伺候府裡主子們的,其餘人等隨時可以結了銀子離府,至於有賣身契的也去賬房拿了走了罷。”

一言驚起千層浪,一時之間,眾人譁然。

尤以府中的女眷爭論最盛,大多奇怪何氏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溫清玉只聽身側的溫清姿“咦”的一聲,眼神往身側瞟了一眼,眸色一深,眉頭一蹙,心中亦是不解卻沉住氣不多言。

古氏詫異抬頭看著主座上坐著的這襄侯府的兩位主人。

“主母,府中的賬目是沒有問題的,賬上充裕著。”邵氏有些不滿何氏所言。她兩日前才將賬目結清交付,今日何氏便說出這樣的話,莫非連同溫千山都以為她在賬目上做了手腳不成,“主母若是覺得賬實不符,大不了請府裡的賬房先生再核算一次。”

府中又不是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何以到了辭退府中下人的地步?

何氏聽出了邵氏口中的不善,只淡淡抬了一眼:“邵妹妹多心了。”

溫清姿亦是不解於何氏的決定:“府中還沒有到要節衣縮食的地步吧?君上不是還賞了東西麼?”

忽聽一聲大力拍桌案的聲音,直嚇得大廳裡的人都不敢說話。溫清玉也被嚇了一跳。

溫清姿與邵氏都是一驚,看著聲音的源頭,盯著溫千山不快的神色不敢再說話了。

古氏強行笑了笑:“老爺,府中人都站在大廳裡許久了,也就是想聽聽緣由。”

溫千山終是道:“我大早入宮向君上辭官,自此無需牽扯朝中事。”

溫千山說出話之時已是神色正常,但有心人還是可以察覺,方才溫清姿提及君上賞了東西之時溫千山重重拍向桌案的那一下神色明顯地很不痛快。

可想想也該明瞭,那則軍令狀卻是會讓人冷了心。

溫千山忠君多年,何曾有過二心?奈何君王之心涼薄,必要之時對他跟對罪臣也沒有了分別了。

“君上允了?”古氏下意識問道。此刻她私心自然不希望溫千山辭了官,溫千山有著影響,對溫清許的前程也是好的。

“君上留了我侯爺身份,暫扣兵權。”溫千山道。

以伏褚一國之君的角度,溫千山的作戰經驗在那兒放著,便是雲國有天賦只得栽培的,真遇到情況了,也只有憑靠溫千山才能有所抗衡。

留著溫千山侯爺的身份,進退皆有說法,這也是給伏褚出主意之人的聰明之處。

理智如溫千山,怎會不知伏褚為此的心思。

伏褚做著二手準備,而溫千山卻用他的實際行動在表示著他辭官的決心,辭了府中的下人,賣了宅子,遷居城外。

溫清姿做慣了千金小姐,怎會甘心去城外小地方做她的平頭百姓:“爹既然還是襄侯,住在京城也沒有什麼妨害。況且,況且我聽說,城外都是些刁民住的地方,荒敗得很,我不想去……”

溫清姿聲音越說越低,一想到會住到城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