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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可偏生安妃面上半分笑意也無,鳳目微挑間煞是慵懶,仿若方才不過無意一說。

林淑儀端起旁邊桌案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安妃娘娘處的茶茶香濃郁,入口生香。”

“你喜歡本宮就讓人送些去你宮裡。”安妃甚是大方,眸子懶懶覷了眼四周,“今兒個怎的沒見襲嬪了?”

話音剛落,外頭陳小儀的聲音忽然更是淒厲,這一杖下去的真是狠了。

安妃秀眉一蹙,鳳目甚是不耐,衝著身邊的宮女:“拿塊布堵了那蹄子的嘴,吵得本宮心煩。”

本聽著陳小儀呼號地心顫顫的石婕妤聽著外頭的聲音漸漸弱了,這才安了些心:“娘娘,那陣兒君上離宮的時候襲嬪自請去冷宮了。”

眾人這才有些意識,是有陣子不曾見著襲嬪了。

聽著石婕妤的回話,安妃抿了抿嘴,甚是蔑然:“那襲嬪是吃錯什麼了,好好的彩屏宮裡不住,跑去冷宮納涼不成?”

“此事嬪妾也有些耳聞,襲嬪性子冷清,本就不跟宮裡頭合搭。”虞婉儀緩緩,聲音溫柔。

聽著虞婉儀說話,安妃的嘴角微微揚了個不置可否的笑。

石婕妤聞言不禁抿著嘴笑:“嬪妾就瞧不得她那清高自詡的性子,見著誰都是那樣,連個笑臉都沒有,去了冷宮倒也合她。嬪妾瞧著,她自請去冷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呢。”

石婕妤的口氣裡滿滿當當幸災樂禍的諷刺意味。

阮貴人沒有在裡頭搭話,只自個兒喝著茶。

幸災樂禍著襲嬪,另一頭,外頭的宮人進來,說是陳小儀被杖暈了去。

安妃翹著尾指素手挑起了身邊的宮人手裡拿著的玉如意,輕輕貼在自己的雙頰:“不得勁。找兩個奴才把她拖回去。”

宮人應聲而出。

“安妃娘娘消氣,這陳小儀不知禮數,合該如此。”石婕妤道。

“宮裡頭得寵的不知禮,連現在不得寵的都不知道給娘娘行禮了。”林淑儀輕輕道。

沉默了許久的阮貴人這才道了一句,聲音猶如閒庭靜水,甚是溫軟:“陳小儀如此大膽也是仗著她姐姐陳貴嬪。”

“要姐姐來看,阮妹妹才是君上的貼心人,這陳小儀倒是何德何能份位居於阮妹妹上頭了。”林淑儀聽阮貴人說話,漫不經心道了一句。

阮貴人居於正六品,陳小儀從五品,大了一頭。

阮貴人聞言,沒有說話了,只向著林淑儀淡淡笑了笑。

“不過是個正三品的貴嬪,她倒也敢借膽子了?”安妃嘴角一揚,冷冷一笑,鳳目看著手上的玉如意。

石婕妤聽安妃如此說,連忙順著安妃的心意:“安妃娘娘說的是,陳貴嬪自入宮以來淨會跟君上玩樂,哪裡有那麼足的面子?”

旁的人都瞧著安妃的臉色。

安妃臉上沒有笑意,冷然揚唇,鳳目亦是慵懶之抬:“與其說是借的陳貴嬪的膽子,倒不如說是借的左相的臉面。”

虞婉儀覷著安妃的神色,林淑儀兀自低著頭品茶。

陳貴嬪陳綰綰與方才杖責的小儀陳萋萋是宮嬪裡頭的姐妹。陳綰綰是左相文淵送進宮的義女,琴棋書畫都是樣樣精通,尤以一口歌喉清脆動聽,一首《美人賦》唱得婉轉悠揚。

陳綰綰得了寵,便也床榻上引薦著自家的親妹妹。

大有當年西漢朝的趙飛燕趙合德的姐妹淵源了。

陳綰綰的義父左相文淵與安妃的父親右相安尚之是朝堂上頭的兩方暗鬥勢力。

文淵在朝廷後宮最為人所知的稱呼便是“老狐狸”,文淵身為左相,一頭壓到著安妃的父親。以左為尊,前堂裡頭,文家與安家也從沒有和和氣氣過。

安妃嘴角一撇。

文淵膝下無女,就兩個兒子,送陳綰綰入宮無非就是想在後宮裡頭再爭個席位,以便不期給楚桓吹吹枕邊風什麼的。

文淵這老狐狸更像是隨便找的個女子培訓了送進來的,這陳綰綰除了唱歌跳舞討人歡心,還真就沒有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本事。

豈有前朝後宮都佔著優勢的道理?

安妃望著宮門口入眼處陳小儀杖責的那處,不禁低低哂笑,手上的玉如意扣在面頰上真是冰涼地爽利。文家前朝裡頭壓著安家,後宮裡頭便有她安妤漠壓著陳綰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小壞蛋 的地雷,如意好激動,

原來如意也是可以擁有真愛的,

讓我擁抱真愛吧~

如意要跟大家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