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美男釣不上,改變了計策,“我們全家都依靠這個豆腐攤,你現在說把人接入府就接入府,這不是斷了我們家的生計嗎?”
夏卿染皺眉,“錢朵,做人要有底線。給了你一年的月例銀子,怎麼就斷了你們的生計了?”
“你攀上高枝兒就瞧不起我們了?再拿五十兩,不然,你休想從這個家門邁出去。”
夏卿染看著錢朵眼睛眯了眯,湊了上去附在了錢朵耳邊,“錢朵,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最好為以後想想,如果想讓你天天頭上有大紅花兒戴,今天就閉嘴。不然,我讓你分分鐘無家可歸。”
錢朵微微一愣看著夏卿染張著嘴半天沒有說話,看了看拿在親孃手裡的錢袋子閉上了嘴。
“呵呵,姐姐還是很聰明的。”夏卿染笑笑,“我只是暫住丞相府,如果家中有什麼困難…讓姐姐來找我。”
出了小院子,胤禩回頭看看破舊的門微微搖頭,“只怕,她不會少了去丞相府找你。”
“找就找吧,我也不是手眼通天的齊天大聖。能幫的我會幫,不能幫的,我也只能愛莫能助。”
胤禩笑出了聲,“呦,你這話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夏卿染搓了搓雙手伸進了胤禩的手掌內汲取溫度,“我才不是聖母白蓮花。”
剛剛回到丞相府,觀言就過來了。
“二少爺,老爺讓你去書房。”
“就來。”胤禩對外應著,回頭看著夏卿染,“你在屋裡待著,我很快回來。”
書房內。
“爹。”
“孝航,我今日叫你來是有件事與你商議。”富丞相抽出一本奏摺遞給富孝航,“遼軍壓境,派出使臣索要關南土地,最近聖上為此甚為擔憂。幾日早朝皆是在討論選擇聘答的官員出使遼國。此次出使結果不能預料,朝臣皆是不敢前行。只是,聖上憂慮乃是臣下恥辱,為父怎能因愛惜性命而貪生怕死。”
“父親今日來找孩兒必是已經心中有數了,想那呂夷簡必是推薦了父親做談判使臣。”胤禩放下了奏摺,手指滑過書案上的筆架,“此行兇險,孩兒必不能置父親於不顧。此次出使,孩兒願與父親一同前往。”
“這萬萬不行。”富丞相驚訝富孝航對朝中之事的瞭解,寬慰之餘更多的是為兒子擔憂,“為父已經說過,此次出使,結果不能預料。若是…有任何意外,父親希望你能掌好家門。”
胤禩心知此次出使必不會有危險,更何況如此難得的機會見識大遼軍隊怎麼能錯過?“父親,孩兒已將近弱冠之年。如此機會如不歷練,將來怎能修身齊家治天下?”
“也罷,你便隨父一同前往吧。”富丞相扶起了胤禩,“聽說,你看上了一個賣豆腐的姑娘?”
胤禩微微一頓,誠實以對,“是。而且,已經接入府中。”
“父親雖不是什麼頑固之人,可畢竟門第懸殊太大。”富丞相對富孝航的坦誠倒是極為欣賞,頓了頓,“但是你若是真的喜歡,便留在身邊吧。”
“孝航多謝父親!”
“那你便去收拾行囊,明日便隨我出發吧。”
“怎麼了?找你什麼事?”夏卿染有點擔心是因為自己的入府而使胤禩受到苛責,見到胤禩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沒事。”胤禩見到夏卿染展開了笑容,“後日要隨老爺子一起出使遼國。染染,跟我一起去啊?”
“遼國?”夏卿染微微蹙眉,“宋遼之間戰爭持續多年,這會兒去安不安全?”
“染染別擔心,我研讀過宋史。此次遼國壓境,無非是想給宋仁宗一些壓力,如果談判的不好就可以以此為由開戰。”胤禩端起了茶盞,“不過,根據史書記載…此次談判的結果是和平的。我要求跟著老爺子去,是想看真切的看看宋遼之間軍事上的差異,以及…見識見識所謂大遼的樣貌。如此,也不枉費我們來一趟了。”
夏卿染瞭然點頭,“那我去收拾東西明天跟你出發。”
富孝航隨富丞相出使遼國的訊息傳到大哥富孝晟耳朵裡著實引發了一輪恐慌。
“娘,二弟跟隨爹爹出使大遼…我要不要去找爹爹也一起去?”
“不用。”富孝晟的親孃、富丞相府中二太太蕭姨娘擺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鐲子搖頭,“那大遼國乃是荒蠻之地,且能去卻不知有沒有命回。你就老老實實在府中待著,好生的把府中的事物管起來也讓你爹爹看看你的能力。不過,他倒真是好本事,弄了個賣豆腐的丫頭回府老爺子也沒說什麼。”
“二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