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紫蘇毫不猶豫的叩首,“兒臣願前往安慶!懇請父皇下旨!咳,咳……”
燕皇皺眉道,“朕知蘇兒一片孝心,只是你大病初癒,又在強撐著*辦你母妃蕭貴妃壽宴,怎可勞心勞力。再說,若是蕭貴妃壽宴之時,你們兩個一人治水,一人治鼠,都不在身邊,那成何體統。”
慕紫蘇叩首,“國事為重,母妃定能體諒。”
一名魁梧中年將軍閃出列,“啟稟皇上,三殿下染病一月,拒不見客。微臣聽僕役閒言,說他病重臥床,卻在榻上夜夜抄寫佛經,為燕朝與皇上祈福,直到今日尚未痊癒,只怕今日也是抱病上殿。”
太子咬牙低聲道,“獨孤大將軍一向眼中無人,居然也幫他說話!”
果然燕皇搖頭嘆道,“蘇兒,你孝心可嘉,卻罔顧自己身體安康,你可知蕭貴妃得知你病重,急得日夜不安。你們倆且留下,下朝後去探望探望。鼠患之事交與你皇弟琚兒!”
一個身著朝服的少年訥訥的上前謝恩,舉止極為拘謹,“是……是……,父皇……”
肅立在旁的慕紫琛緊閉雙唇,眼神徹寒,目中射出的光似乎要將他凍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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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荷塘中一片碧綠,其中點綴著朵朵粉色荷花。
湖心亭的石桌上擺著只水晶盤,上面用冰鎮著幾串紫色葡萄,看上去涼意悠悠,暑氣全消。
宮裝美婦側身坐在石凳上,桌子對面坐著兩位一模一樣的俊秀青年。
“貴妃娘娘,兩位殿下年輕有為、兄友弟恭,又十分孝順,您真是好福氣。”侍立在蕭貴妃身側的老婦滿臉堆笑,替她打著扇。這是從小帶大蕭貴妃的周奶孃,這兩位皇子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地位相當的高,蕭貴妃早把她當家里人,滿宮也只有她有資格插話。
蕭貴妃眼中掩飾不住笑意,憐愛的看著這兄弟倆,嗔道,“孝順是孝順,可就是不聽話。蘇兒納妃已有四年,琛兒也有三年了,卻都沒有開枝散葉,真讓人憂心。”
兩兄弟眼觀鼻鼻觀心,裝做賞荷。
“你看看!”蕭貴妃與周奶孃相視而笑,“知子莫若母,我看他倆壓根兒沒把心思放在閨房中!蘇兒,琛兒,本宮倒是幫你們瞧好一位姑娘,這一位可生得傾國傾城,能歌善舞,全櫟京怕是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人……”
“母妃說的,可是……熙慶公主?”慕紫蘇淡淡介面。
慕紫琛立刻警覺的抬起眼睛。
蕭貴妃拈了一顆葡萄,“本宮已打聽好了,熙慶公主三年孝期已滿,永嘉太妃正打算為她擇一位佳婿,打算在十日後本宮壽宴上,為她覓得良偶。”
………【姐妹相逢】………
“可是,熙慶公主只有一位,而我和皇弟可是兩個人。”慕紫蘇打趣,“難道母妃打算將她剖成兩半?”
“貧嘴!”蕭貴妃含笑搖頭,“你與琛兒雖是一模一樣,但性情卻南轅北轍,總之你倆喜歡的東西都是相反的,我自然是讓你們去看看,誰中意這位姑娘,本宮就在太妃面前爭取爭取。雖說太妃前幾天有意讓她當太子妃,但你們倆可是我親生兒子,當親孃的怎能不為你們想法子?”
“也對,皇弟喜歡的東西,我必定不會中意。”慕紫蘇似笑非笑。
慕紫琛表情冷然,連臉色都不曾有一絲絲變化。
“果真是貧嘴孩兒。”蕭貴妃笑著瞪他一眼,又看慕紫琛,慈愛之色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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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陵國地理位置處於南州與燕朝邊界,國力弱小,需時時仰燕朝鼻息,所幸兩國世代交好,未曾發生過任何戰事。
與阿紫在理城外分別後,墨青染回到墨陵國面見父王。
自貞後逝世之後,墨泓似蒼老了不少,一直未再納妃,或許愧對貞妃,他一改往昔的冷淡,變成一個慈祥的父親,同時封墨青染為熙寧公主。
墨青染不久後隨他趕往櫟京。
墨月婉已早早等在宮門外親自迎接,見到父王和妹妹,激動哭泣。
隨父王面聖後,墨月婉依舊陪在太妃身邊,而墨青婉在宮中陪著她連住多日,才回到使館,雖然心中牽掛阿紫,卻一直無機會去尋找他。
“瑪瑙杯是母后賞的,貓眼金絡圏是壽明公主送來的,南海黑珍珠耳墜是蕭貴妃娘娘送的……”一樣一樣的將奇珍異寶指給墨青染看,墨月婉嬌美的臉頰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