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麼,他的臉色倏地就變了,甚至很驟然的踩了剎車。
由於慣性。坐在後面的靳斯年和寧夏,都隨著他猛然的動作,身子朝前栽了下。
能做靳斯年的首席特助,什麼世面沒見過,怎麼會突然這麼的沒有分寸,電話那頭的人到底說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寧夏的右眼皮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跳了起來,一連好幾下,跳的她心慌意亂起來。
家裡的一個傭人是有點迷信的,前不久寧夏還聽見她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此刻她右眼一直跳。她不由的就想起了傭人的話,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她念頭剛過,前排的洛城也結束通話了電話,寧夏看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雖然很快移開,寧夏卻是心裡一個咯噔。
特別是他又跟靳斯年若有似無的在後視鏡裡,對視的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下。
然後他跟靳斯年道歉:“抱歉總裁,電話是我媽打來的,說現在已經到機場了,讓我過去接一下,您……”
“洛城!”寧夏打斷他:“說實話吧,剛才那個電話,是不是跟我有關?別否認,如果是你母親,你結束通話電話後,不會下意思的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真的跟我有關,我有權利知道一切。”
寧夏這話雖然是對洛城說的,卻一直看著靳斯年。
靳斯年斂了劍眉,握住她的手:“你太敏感了,洛城只是感覺到抱歉,才會……”
“告訴我!”寧夏卻堅持:“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我爸?”
她感覺到,靳斯年握住她手的手,僵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就是這一下,讓寧夏的心,幾乎瞬間就跌進谷底:“快點告訴我啊,我爸怎麼了,你們快說啊!”
“丫頭,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寧夏卻不再看他,看向洛城:“洛城,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算我求你,我求你告訴我,我爸到底怎麼了?”
只要一想到是父親出事了,寧夏就冷靜不了。一點也冷靜不了,她還沒見到父親呢,他絕對不能出事,絕對不能:“我求你們告訴我……”
哽咽的聲音,讓靳斯年心疼,攬她入懷,對洛城使了個眼色,後者沉了沉眸子,道:“剛才電話,是派去保護寧董的人打來的,他說……寧董遇害了。”
“你說什麼?”寧夏猛然推開靳斯年,撲向洛城,隔著前排的座椅,抓住他胳膊:“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我爸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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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昨天她還見到的完好無損的父親,才不過隔了一夜,怎麼會……宏司場亡。
病床上的父親,奄奄一息,跟當初靳斯年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的情景差不多。
很短的時間內,她已經經歷了兩次這樣的場景,每次感覺都不好受,這次甚至比上次還要強烈,寧夏呼吸困難,腳下如灌鉛。
她不敢上前,她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做夢,怎麼會是真的呢,一定是夢,她要快點醒過來。
寧夏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把,感覺到疼的同時,她一直如斷了線的珠子的眼淚,更是簌簌而下,而這個時候,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嘴裡一連串的叫著她的乳名。
“丫丫,丫丫……”
一聲聲就如錐子一樣,狠狠的扎著她的心,一下又一下,疼的她站不穩。
父親對她是真的很疼愛,八歲之前的記憶,她雖然不記得,問過父親,父親說小時候因為貪玩,摔了腦袋,記不得了一些事情,但是八歲之後的,她清楚的記得。
都**歲的大姑娘了,還總是喜歡被父親揹著,父親也願意揹她,不管多忙,父親總是會抽時間陪她,週末更是,為了陪伴她,不管多重要的工作,都會暫時擱到一邊,陪她去看無聊的兒童電影,去遊樂園。
你能想象,一個集團的董事長,為了能讓女兒開心,大夏天的穿著遊樂園裡的那些玩偶服裝,在那麼多人面前跳舞的樣子嗎?
就因為她隨意的一句:“我們班的誰誰誰,她說他爸爸在她生日的時候,穿著小熊維尼的衣服,給她跳舞,她爸爸好愛她對不對?”
她當時並不是羨慕,而是正好看見遊樂場裡也有那個小熊維尼,就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爸爸就給誤會了,以為自己羨慕同學,就也那麼做了。
父親那個時候,四十多歲,身體有點發福,一個在公司裡,大筆一揮